次日,清晨。
李无言起了个大早,妹妹也头一次这安静,没有吵吵闹闹,更没有踹门。
压抑的氛围在整个宗门弥漫,新弟子们努力修炼,平时所见的同门也不见了踪影。
整个玄剑宗此次东征,几乎是举宗出发。
只留下太上长老没有动,以及部分执事和长老维持秩序。
李无言罕见地脱下了白袍,穿上了一身轻便的黑衣。
一大早便招呼着妹妹,前往迅剑峰祭拜卓余。
卓余这个人,即便和李无言算不上朋友,也没太多的交流。
但他的所作所为,依然很是触动李无言的心弦。
这让李无言不自觉地想到了,老家那群最可爱、最英勇的将士们,悍不畏死,只为护国。
......
“乐瑶,停下吧!”一席黑衣的李无言,神情肃穆:“前面就是迅剑峰了,我们走着上去吧。”
“嗯!”没有多余的废话,李乐瑶今天也格外的懂事。
“还真是冷清不少呢。”李无言和妹妹踏行进在山路了,吹着喧嚣的风,出声感叹。
正当二人行进至半山腰时,一道身形,突然出现在他们兄妹二人的前方,远远地喊住了他们。
“来者止步!”一位青衣执事拦住他们的去路。
“师兄!”李无言拱手道:“在下断崖峰大师兄李无言,前来祭拜下友人。”
“无言师弟。”青衣执事同样拱了拱手,见来者正是最近名声大噪的李无言,也没做过多的阻拦。
随后,他将二人引入迅剑峰山顶的一片竹林内,指着前方的一处坟包,开口道:“卓余师弟就此处,无言师弟你先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师兄慢走。”李无言拱手。
说完,他带着妹妹,来到了卓余的墓前。
卓余的墓,算不上豪华,或者不能称为墓,只能算是个坟包。
坟包前的一块墓碑,倒是证明它的身份——爱徒卓余之墓。
陈正青心切万分,一边是异族,一边是爱徒,只能勉强先让弟子入土为安,故暂将卓余下葬在此处。
李无言伸手掏出几束**,轻轻地放在卓余的墓碑前。
随后,他在墓碑前随意坐下,没了往常那般大佬包袱,此时真的像一位友人一般,和卓余聊着家常。
“你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位朋友。”李无言轻轻地开口,神情难掩悲伤:“不过他姓肖,但是名字也有一个卓,你说巧不巧。”
“他和你一样,个子不高...”
“前些天,我透过云镜看个清楚,你喜欢刘佳媛对不对。”
“说来也巧,我那个朋友也有一个喜欢的人。”
......
“乐瑶,咱爹的酒你还有没有?”李无言说着说着,有些伤心,冲着妹妹喊道:“我与卓兄喝一杯。”
李乐瑶闻声,掏出了一个酒坛,轻轻地递给了哥哥。
李无言接过,扬起头,抱着酒坛,猛然干了一大口。
“哈!好酒。”说完,他将酒坛向前凑了凑,慢慢地洒在卓余的墓碑前,又道:
“不过,他啊,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