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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该庆幸，这是符黑手上有效的手段中最弱的攻击。
那只是泰坦的虚影……
啪。
一声轻微的合掌声，在死寂的战场上响起。
泰坦的虚影缓缓消散。
符黑维持着合掌的姿势，暗金色的纹路也渐渐隐没于皮肤之下。
噗通。
莫凡的身躯从半空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身上那股暴虐的恶魔气息如潮水般退去，身形也迅速缩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战斗，结束了。
“快！治疗！”
牧奴娇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还在发愣的白婷婷说道。
白婷婷如梦初醒，手上的治愈精灵立刻飘向恢复正常的莫凡。
柔和的白色光芒涌入莫凡的体内，中阶治愈系魔法的光辉将他笼罩。
治愈系魔法一发接一发的落在莫凡的身上，才止住了他的伤势继续恶化。
经过白婷婷的一番检查，脸色却愈发严肃，甚至透出一丝惊恐。
“怎么会……”
她的声音在颤抖。
“他的肋骨……几乎全断了，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和移位，经脉也……这，这种伤势……”
这种伤势，换做任何一个中阶法师，不！应该是个人，都应该当场毙命了。
可莫凡，竟然还有心跳。
一股顽强到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在他的体内搏动着，贪婪地吸收着治愈魔法的能量，修复着那副残破不堪的身躯。
这就是那群恶魔军法师，追求的恶魔的力量吗？
明明是凡人之躯，却得堪比强大妖魔的生命力。
白婷婷瞥过目光看向符黑，他又是什么人？
他也掌控着和莫凡身上一样的力量吗？
仅仅一击。
就将拥有如此恐怖生命力的恶魔莫凡，打回了原形。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白婷婷的指尖泛着苍白，每一次释放治愈魔法，都让她对莫凡体内的那股蛮横生命力感到心惊。
然而，随着治疗的深入，她脸上的惊恐之色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愈发浓重，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置信的颤栗。
“怎么了？”
穆宁雪的心一直悬着，听到白婷婷这声呢喃，立刻追问。
她发现莫凡的魔能还在不断的流逝，如果他不主动停止。
他的魔法系会被废掉的！
“他的魔能！”
“魔能……在不受控制地流失！”
肉体的伤势再重，只要还活着，总有办法治愈。
可魔能溃散，修为倒退，直至星尘泯灭，那就意味着一个魔法师的生涯被彻底画上了句号。
那比死亡本身，更加残酷。
就在这片死寂的绝望之中，一个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
“让开。”
众人循声望去。
符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莫凡。
“真是欠你的！救你一命，不过你以后的机缘就得让我拿走几样了！”
白婷婷让开了身位，手上的治愈系魔法接连不断给莫凡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