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手要离开,傅凌筠紧抓着不放,空着的手拿纸给她细细擦眼泪,却不回话了。
说出这些才是好的,他当个倾听者也就够了。
“我刚刚算出了一部分药理,回头拿小动物试药,应该能成。”林洛洛等他擦干了,还是如实说了。
“试药?”傅凌筠淡淡重复一句,“用人会更好吧?”
林洛洛挠挠头,有些叹气,“当然是更好的,效果也会更准确,不过人人自危,哪有深明大义的好人来试药。”
“当然除了我了,可我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试药了。”
话音落了好久,傅凌筠都没回答,林洛洛脑筋一饶,缓缓转头看着他,果然从中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你,不会是想……”她讶异开口,说了几个字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大胆,心虚没了声音。
傅凌筠皱眉不爽,“我不像吗?”
“不行,”林洛洛猛的站起来,“你别想这些了,我们医生来就好。”
傅凌筠依旧拉着不放,林洛洛只得再次坐下,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他安心养病。
“我只信你的药,你不信我能吗?”傅凌筠突然出声。
林洛洛脑中空白一大段,好半天反应过来,“什,什么信不信的,拿人试药很危险的。”
她语气软和很多,还带着点淡淡的鼻音。
“但是我信你啊。况且,你不也以身试药过?”傅凌筠拉着她的手,淡笑道。
他表面看着胸有成竹胜败都不在意,实际心里紧张到跳的飞快。
这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说这么肉麻的话,结合当下时局,胜为上策。
“……好。”林洛洛艰难的从喉间挤出这么一个字,低下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