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神官的话。
摩耶不敢回答造次。
尽管包老头宋启明早已从神官职位上退了下来，可本身依旧还是禁咒修为、依旧是圣裁院、异裁院值得学习尊敬的老前辈。
“言重了老前辈。”
“当初在圣城还是您提点了我两句。”
“不然哪有我的今天，我听闻您在魔都，而我这一次的巡查对象又正好是魔都。”
“这才来拜访拜访。”
“今天看您这挺热闹的...”
摩耶说话点到为止，可包老头却听出来他的意思，扬而一笑道。
“你是觉得我老头子阻碍了你们的行动。”
“还是包庇了你们要巡查的异端者？”
摩耶的脸上多了些许苦涩，面对那皮笑肉不笑的包老头开口道。
“前辈误会了。”
“我这一次是在魔都碰壁了。”
“听闻您在魔都，这才来追求帮助的。”
“实话说吧。”
“我在魔都的明珠学府碰壁了。”
“原本只是过去追查最近上报到异裁院的邪术气息，想着让明珠学府的那个什么萧院长帮忙，进行一个大概的筛查。”
“可没想到。”
“那个萧院长直接通敌了。”
“我搜查之后，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摩耶说到最后，那眼眸中显然多了些许期许，希望在这位老神官的嘴中说出来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可包老头宋启明只是笑了笑，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没有。”
“这里是华国。”
“即便是圣城调查也该是通过魔法协会的帮助...你们已经失去我们最为依仗的规矩了。”
“这会让你在华国之中举步维艰的。”
摩耶的眼眸中有些失望，很明显的失望。
仿佛是对眼前老神官宋启明的失望。
“您有所不知。”
“异端者整体实力已然今非昔比。”
“若是事事遵守所谓规矩，那我们才是真的寸步难行。”
“别的不说，就我追查的那位罹术者，很可能就要踏入超阶行列了。”
“您知道的。”
“若是罹术者踏入超阶，不出动几位满修异裁法师是不可能缉拿他的。”
“那时对于民众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
其实摩耶还想说，所谓规矩都是圣城给法师们设立的、圣城远远超脱于规矩在外。
可面对这位昔日偶像，摩耶还是没有说出口。
心中明了即可。
“那你就小心了。”
“罹术者踏入超阶，唯一的解决办法就只有耗空他的魔能，除此之外，的确同阶最强。”
“华国，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包老头依旧是那看不出来真笑还是假笑的模样，让摩耶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想法。
只是再度对着包老头微微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青天猎所。
包老头的叹息在青天猎所中回荡。
天...来了！
摩耶从青天猎所走出后，脸上的所有恐慌跟恭卑荡然无存。
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
想来连这位老前辈都忘记了他的天生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