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沿著绿叉河向东,向南侦查,我要知道所有异动。”
“让他们沿河设置好狼烟篝火,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点燃狼烟,逐级传递警报,我要在铁民踏上我们土地之前,就得到消息。”
罗索.布伦抚胸行礼,乾脆地回答:“遵命,大人。”
最后苏莱曼看向了布林:“布林,你去和十字镇,河湾镇的劳斯林和巴纳,制定好最详尽的紧急疏散计划。”
“狼烟一旦燃起,所有镇民,必须立刻按照预定路线,分批撤入深山的五大军镇。”
河间地这地方简直狗屎,苏莱曼的眼神变得冷酷,咬了咬牙。
“我再强调一遍!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不留下一粒粮食!不留下任何东西给那些铁民!”
所有人都被苏莱曼这一系列果决而周密的命令镇住了,一旦到了最后时刻,几乎是彻底放弃了平原,固守明月山地。
议事厅內一片寂静,只有火盆里木炭燃烧的啪声,大家都听明白了这决绝之中隱含的意思。
苏莱曼沉默片刻,最终,他看向卢深,下达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命令:“卢深。”
“在!老爷!”
“你通知完各镇后,去十字镇和河湾镇,从那些新归附的领民中,动员四百名男丁。”
“让他们拿起武器,即刻出发,前往戴丁斯城,帮助罗丝琳夫人协防城堡。”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奥利维尔急切的开口:“大人!我们应该等罗丝琳夫人下达命令。”
“甚至.:
“我们可以找藉口推脱........铁民入侵,自保才是首要的。”
在他看来,维斯特洛,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优先选择先保护自己的家族才对,也很合理,无可指责。
苏莱曼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的议论。
他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缓缓解释道:“没有什么,比在別人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更能让人牢记的了。”
“我们主动派兵,而且是在罗丝琳夫人还没有开口求援的时候就派兵,这份忠诚,这份情谊,
是多少金龙都买不来的。”
说著说著,他露出笑容。
“最关键的是,戴丁斯大人还好意思再开口,徵召我剩下的人吗”
“我们的核心力量,那些跟隨我们作战的老兵,必须留在山里,保卫我们的根基。”
眾人恍然大悟。
他转向卢深,语气变得严肃而直接。
“卢深,你带著这四百人去戴丁斯城,记住我的话。”
“你的任务,不是去和铁民拼命,而是去壮壮声势,让戴丁斯城的旗帜看起来多一些。”
“躲在后面,喊喊口號,绝对不要衝在最前面。”
“告诉那些新兵,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家人,粮食和钱幣一分不会少。”
“但如果有人敢在路上逃亡!连坐罪责同样生效!”
苏莱曼顿了顿,害怕他的笨脑子无法理解,声音压得更低。
“实在不行.......跑!”
卢深深深的看了苏莱曼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苏莱曼老爷。”
当所有人都领命而去,议事厅里只剩下苏莱曼和伊芙琳两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苏莱曼看著静静站在一旁的伊芙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伊芙琳,还有最后一件事...
年“以我的口吻,写给深谷城的罗娜夫人。”
“让她务必不要离开城堡,立刻开始加固城防,多多储备粮食和饮水。”
“尤其要提醒她,远离河流区域,铁民的船队行动迅速,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让秘书给情人写情书.:
伊芙琳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桌前,铺开一张羊皮纸,蘸了蘸墨水,做好了准备。
写完之后,她抬起头,將信吹乾。
她的眼晴看著苏莱曼,眼神里带著一种似笑非笑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