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都想徐徐图之。
那些捧着他的人，他从来不假辞色。
唯有对林清晚格外关心。
没想到，倒给她脸了。
哼，
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月后的校考，等你跌入尘埃，有你求我的时候！
到那时，看我如何收拾你！
林清晚不知道陈子豪的想法，她专注着上课。
以后她需要比之前更努力。
而李然爬进主人的校服里，趴在一团柔软上养精蓄锐。
夜晚他还要去干大事呢！
一天的时间，李然都在美梦中度过。
放学后，林清晚急忙往家赶。
她这一身的黏腻，让她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李然跟着她拐了无数条巷子，都把他转晕了，才终于停在一栋斑驳的老楼前。
灰扑扑的水泥墙面上爬满裂缝，铁栏杆锈得发红，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就坏了。
林清晚掏出钥匙，生锈的锁芯发出刺耳的“咔哒”声。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十平米的老屋，很多地方墙皮已经剥落。
客厅里摆着一张褪色的木桌，上面盖着洗得发白的碎花桌布。
她的父母早逝，她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
去年，奶奶也去世了。
她独自一人生活着。
林清晚甩下书包，连鞋都来不及换，直接冲向卫生间。
天色尚早，李然没有急着出门。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窗边的老台灯上。
铜制灯架刚好够他蜷缩，正好能看见卫生间的门。
……
热气氤氲的浴室门被推开，林清晚裹着一条素色的浴巾走了出来。
被热水浸润过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白里透红。
她微微偏头，湿漉漉的青丝散落在肩头，发梢还坠着晶莹的水珠。
水痕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落，流过精致的锁骨，最后没入浴巾边缘的阴影里。
浴巾不算大，勉强裹住她纤细的身躯，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圆润的肩头。
李然原本正倒挂在晾衣架上打盹，闻到水汽中飘来的淡淡香气，迷迷糊糊睁开眼——
结果这一看，差点从架子上栽下来。
他扑扇着翅膀，呆愣愣地悬在半空。
“这丫头，看着瘦，没想到还挺有料的。”
想到如今成为了契约兽，再也体会不到身为人的快乐。
他一阵沮丧。
不过，也是因为他身为契约兽，林清晚才会不把他当外人。
不然他也看不到如今的场景。
林清晚察觉到动静，抬眸瞥了他一眼，湿漉漉的睫毛下，那双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的黑曜石，清冷中透着一丝慵懒。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只小小的蝙蝠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饿了？”
她还以为它是饿了。
毕竟它需要每天吸食宿主的血液。
听了林清晚的问话，李然朝她怀里飞速扑了过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轻蹙眉头，指尖点了点他的小脑袋，“你换个地方不显眼的地方吸哦！”
她可不希望每天去学校都被人围观伤口。
虽然她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但是依旧觉得烦。
李然乐了。
这可是你说的。
尖锐的獠牙精准刺入心口处的柔软，少女的体香混着新鲜血液一起涌入口腔。
可能是动物的本能，他觉得这血液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林清晚猛地攥紧衣角，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你...！”
责备的话，她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