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以来,莫颜齐第一次能够清清爽爽地睡觉。本以为可以一夜安睡,谁知夜里突发了意外状况。
先是小石榴,小家伙破天荒地开始闹觉,醒了好几次。
每次在莫颜齐怀里,哼哼唧唧好半天才能哄睡。
连续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莫颜齐也有点烦躁,只觉得浑身难受。
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疼。
母女俩脸色都不太好,不像以前母慈女笑那么温馨。
育儿嫂担忧地问:“难道是因为换了地方,小石榴她不适应?”
“白天睡得怎么样?”费谨廷坐在床沿,问育儿嫂。
育儿嫂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纳闷道:“白天睡得蛮好的,下午还洗了个澡,做了抚触,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莫颜齐把小石榴放在大**,抬手在她额头试了试,不放心地又拿来额温枪试了试,体温正常。
解开包被,仔细检查了手脚、四肢、腋下、肘弯、腿弯等地方,同样是白白净净,没什么异常。
费家的金贵小公主,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育儿嫂生怕延误了什么,忙提议道:“要不找值班医生过来瞧瞧吧。”
莫颜齐和费谨廷互看一眼,双双看向**的小家伙。
她刚才又吃了一通,现在神情餍足,半闭着眼睛,眼看就要睡着了。
莫颜齐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铃,上边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分。
略一思索,她安抚育儿嫂:“这个时间点闹腾起来,恐怕谁也别想睡了。我瞧她现在还算正常,等天亮了再找医生吧。”
育儿嫂搓了搓手,嗯了声,低头把小家伙包裹起来,抱起来往外走。
“要是再有异常,不管是什么,都赶紧通知我们,不论早晚。”
费谨廷不放心,叮嘱育儿嫂。
育儿嫂点点头,抱着宝宝走了出去。
费谨廷关上门,打了个哈欠,故作轻松安慰莫颜齐,“我也看着问题不大,天还早,你再睡一觉吧。”
莫颜齐嗯了一声,掀开被子起身,想去上个卫生间。
“我扶你。”费谨廷急步向她走过去。
“不用,你赶紧睡吧,我自己能行。”
经过几天恢复,莫颜齐已经行动自如。
可就在她趿拉上拖鞋,站起来那一瞬,针刺般的疼痛袭来。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万箭穿心一般。
她两腿发软,瞬间站也站不住,身子晃了两下,噗通一声,重又坐回到**。
出于本能,她两手想去触碰疼痛的地方,可甫一触碰,那地方再次传来比刚才还要痛上十倍的感觉。
始料未及,出乎预料。
莫颜齐倒吸一口凉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怎么了?”
费谨廷发现意外,从床尾绕过来,担忧地扶了扶她的手臂。
莫颜齐慌忙躲开,不停地倒吸凉气。
费谨廷不明所以,紧张起来,两手扣住她的肩头,轻轻晃了晃,“老婆,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好疼。”
莫颜齐声音微颤,浑身万千个毛孔,痛得直冒冷汗。
她本能抗拒,虚虚地捂着胸口,却也不敢真的碰上。
费谨廷反应过来,安抚道:“你忍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毫不犹豫,拨通了汪太太的电话。
不大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五六个值班医护,浩浩****地赶了过来。
领头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姓林,退休前是妇幼医院的一把刀,难产急产剖腹产,找到她就可以放心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