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乔伊拿捏着声调，抱怨多于质疑。
她不是真的想知道褚旻想干嘛，而是想借着生气的理由，摆脱现在的困境。
褚旻单臂撑在墙上，把她困在墙角，两人面对着面，相距不过半尺。
呼吸相闻，到处惹火。
简直比烈日骄阳的炙烤，还让人烦躁。
乔伊抬手，推了褚旻一下。
谁知道，却被他顺势牵住了双手，强迫着她把掌心扣在他的胸口上。
属于男人的蓬勃有力的心跳，有些烫手。
乔伊触电一般，赶忙往回缩。
“你能不能不想着别人，想想自己，想想我。”
褚旻嗓音有点沙哑。
“我妈妈刚刚做完手术，你居然说这种话？”乔伊先发制人，抢占道德高地。
“老苏待她很好。”褚旻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干脆一句话戳破困局。
“你又不知道他的为人。”乔伊反驳。
“男人的直觉告诉我，老苏人不错。他除了穷一点，话少一点，其他简直完美。关键是，他对妈妈一心一意，像这样专情痴情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而且，他很快就会摆脱穷困的局面，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老苏跟你说什么了？”乔伊追问。
“他什么也没说，我单凭男人的第六感，就知道他们即将苦尽甘来，要过好日子了。”
“钱只是其次。”乔伊不无担忧说道。
“你怕老苏变心嘛，因为他比妈妈年轻，怕他靠不住？”
乔伊默认，并没反驳。
“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嘛，老苏简直把妈妈放到心尖上宠，但凡我有他一半的坚定和决心，也不至于跟你走到离婚那一步，也不至于现在追妻火葬场，受尽煎熬。”
“说他们的事儿呢，你不许夹带私货。”
乔伊推他一把，准备强行离开。
谁知却被褚旻伸开胳膊拦住，“咱们俩之间，你给个准话吧。行的话，我们就复婚，不行的话……”
他的口气有点硬，仿佛在下最后的通牒。
乔伊脑子乱糟糟的，之前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妈妈的手术上，对于她跟褚旻的关系，还没来不及细想。
如果说不爱，那等等的名字，便没了意义。
如果说爱，又没到死去活来，这辈子难分难舍，以后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的地步。
所以，复婚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可望不可及，从没仔细想过的事情。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她板着小脸，神情严肃。
“行，给你时间。”
褚旻伸出三根手指。
乔伊点头，“行，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她抬步又要走，却被褚旻一把拽住，又拉了回去。
“谁说三天了？”褚旻眉梢上扬，笑容里透着蔫坏。
“不是三天，那是多少？”乔伊纳罕，吃惊地仰脸望着他。
“三、二、一……”
褚旻低头，吻了上去。
……
日光很烈，让人头晕目眩。
乔伊晕得像在做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手忙脚乱推开褚旻，慌乱地擦了擦嘴唇，脚步站定，身子却往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