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看他一眼,忍不住提示道:“恕我直言,医者医病不假,患者也该自行调节心绪,努力平和自己,否则药效发挥不好,病就好的慢,届时耽误了王爷的事我可担当不起。”
景忱:“……”
这是被训斥了?
七星吓得胆战心惊,鲜有人敢如此生硬的对王爷说话,王爷的亲表哥陆公子也只是嘻嘻哈哈,这位小大夫很冲啊,难道忘了刚从王爷这里得了一座珍贵的屏风吗?
喻心没忘,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来了脾气,其实她心里挺着急的,景忱总是一副冷淡寡欢的样子,这对他的病并无益处,她早就想说了。
还有,上次日光灸时见了太多不该见的情景,她有些恼自己,就算是大夫不用忌讳那么多,那也男女有别,脑子里冒过太多邪恶想法,简直是有病!
所以这次她打定主意不伺候在景忱身边了,药配好,针法交代给晏大夫,她干脆利落的走人。
走到院中遇见陆信衡和晏大夫在聊天,说什么皇上给景忱指婚的事,喻心心里更不舒服了,说不上为什么。
这次治疗后没几天,上面传来消息,中书令姜鉴家的次女,皇上钦定的浥王妃,在来浥王府成婚的路上遭遇悍匪,连人带车滚落下峡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送亲的六皇叔便让人上报了皇帝,顺道告知景忱一声,第三任浥王妃薨逝于峡谷。
六皇叔也受了轻伤,心中便有些气,虽然离浥王属地更近,还是直接打道回府了。
悬济堂内景忱握着那封书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位准浥王妃连大婚前夕都没熬到。
“肯定又是皇帝老儿的手笔啊!”陆信衡长出一口气,“我猜就是半道上出手,你看哈,这是有迹可循的,第一个是指婚后第二天出手,第二个是大婚前一日出手,这个可不就得半中间出手了,不错开时段,显得刻意呢。”
景忱心里也是放松许多的,这样可以省去诸多麻烦,只是可怜了那位姜家次女。“替我拟请罪折,说我无福拖累他人,辜负圣上一片好意。还有,我请求朝廷派兵前去剿匪,以安王妃的在天之灵。”
陆信衡:“嗯,做戏做全套啊,演给皇帝老儿看,高!只是哥哥我不明白了,为何是请求朝廷派兵?咱的府兵战斗力早就强于他们了,正好拉出去让他们练练手啊!”
“一个被忌惮打压多年的藩王,用来看家护院的府兵战斗力强于朝廷兵马,你觉得皇兄会作何感想。”景忱淡淡道。
陆信衡一拍脑袋,“还是你思虑周全!只是……”
他有些幸灾乐祸的靠近景忱耳语道:“弟弟啊,只是这样一来你房中还是空空如也,可怜呐,不如——”
景忱可不觉得空着有什么不好,“你下一句是‘客舍青青柳色新’?”
“对啊。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能猜透我所想了,说真心话哈,你岁数不小了,不行就纳妾填补空房吧,纳妾皇帝老儿不管,我看那叶青青就很不错,模样清秀还无所依靠,肯定对你不二心,好的话封个侧妃也不是不可以啊。”陆信衡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