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骇然,码头工人的冲突,官家为何掺和进来,还用到了三眼火铳攻击力这么强的武器,这又不是上阵杀敌,这是朝廷的子民啊,这些当官的怎地如此狠心?
景忱:“带乔大年疗伤,问清工头背景,去查工头和官府何人勾结,为何勾结。表哥,我们继续。”
兆九领了吩咐走了,其余人继续赶往潭洮郡府,陆信衡介绍道:
“此地水旱码头众多,北部的粮油、皮毛、盐碱、药材等从水路源源运来,再由旱路输送出去;华北等地的丝绸、棉布、茶叶、瓷器、日用百货,经旱路源源运来,再由水路运走,因此称之为‘水旱码头’。据有关资料记载,每个码头每天都有200多只船筏靠岸停泊,每天又有2000多头骆驼从这里出发,像乔大年一样固定在这里谋生的苦工就有400多人。碛口街上经营禾油生意的商铺有二三十家,民谚说‘碛口街上尽是油,三天不驮满街流。’,可见此地富足。”
“所以,巨大的产业链形成,便有了巨大的利益。”楚飞舰冷冷道,“利益滋生贪婪,贪婪滋生无所畏惧,拿着三眼火铳对准自己的子民便也不难解释了。”
“难得舰大人如此有思路。”陆信衡赞道。
“难得陆公子在来之前做足功课。”楚飞舰不阴不阳道。
“你喊我公子,我不大习惯。”陆信衡难以置信,不是一直喊他小衡衡吗?
“我以后要树立做大舅哥的威严。”楚飞舰哼一声,拍马走远。
陆信衡转向景忱,“咱俩看上的女子自然是好的,可我不想有这样的大舅哥,我宁愿姓楚的一直贱下去,而不是这么一本正经。”
景忱笑,“他只是有些别扭,撑不了三天就会恢复原状,表哥放心。”
行吧,陆信衡在车窗里摇摇手,“离潭洮郡府越来越近了,麻烦小王爷和我同乘一车,开始你的表演吧。”
景忱从善如流,下马钻进车厢。
话说装疯卖傻不容易,到哪里都得贡献自己的演技,喻心的攻略里说过,贡献演技的首要条件,便是有强悍的心理能力,景忱闭上眼睛,默默想起分离多日的心仪女子,你好不好?我还好,每往前走一步,便增强一分和你在一起的决心。
南谷村的喻心,又收到一大箱烟草,以及一包种子。
她眼疾手快,一个定身符贴在送货暗卫的脑门上。
那暗卫直接愣住了,只留眼珠滴溜溜转。
他实在是劳累,背着这二十斤烟草日夜赶路风餐露宿,加上原本身体就已有恙,这才躲闪不及,被逮了现行。
按照他们的规矩,被逮住现行就该咬掉衣角的毒药自杀了,因为他们就是无影的存在,一直生活在阴暗中,不能展现在太阳底下,祖祖辈辈都是。
可惜他咬不到衣角,除了眼珠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动,生生栽进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手里。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眼珠滴溜溜转的暗卫盯着对面的两个难兄难弟,他们似乎早就中了那定身术,正和他大眼瞪小眼。
等下,这俩他认识啊,不就是无影和无形?
哦他们的名字也很统一又随意,这一代是无字辈,他叫无名。
三个人继续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