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样的?”景昀本能问道。
“景忱疯迷后回归到最本真的样子,一切行为都像个小孩子一样,想怎样就怎样。”陆信衡有些难为情,“比如,看见好看的人就要抢了去,不分……不分男女。”
这话没错,刚才放走绣眼鸟的事已初见端倪。
景硕面带尴尬的背过身去,景昀倒是大方接受,只说可惜可惜。
是可惜,差点景忱的心头好就进你的虎口,差点就要上演兄弟大战。
还是景忱急中生智掳走喻心,要不绝对搞得很难看,双方都不好下台。
现在还不是和景昀翻脸的时候。
陆信衡拿余光瞥背过身去的诚王爷,诚王爷的肩膀在微微耸动,应该是在忍笑。
接下来就寡淡无味了,景昀抢美人没抢过景忱,只得集中精力继续游说五哥借钱给他。
不料诚王虽然实诚少心眼,但不是缺心眼,他悄然得到景忱的明示“不借”后,直接坚定了信心,一文钱都不打算借给景昀,任凭景昀磨破了嘴皮子。
不借钱的托辞有的是,比如生意不好做今年亏本用了家底填补亏空,比如王妃身体欠安遍寻名医花了无数银两仍旧不见好转……
反正最后景昀是听出来了,这位五哥为人吝啬,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他悻悻告辞,心里盘算着到了京城怎么告这位抠唆的五哥一状。
他走后,景硕迫不及待的拉着陆信衡,要去找景忱一探究竟。
陆信衡不去,让诚王爷也不要去,景忱忙着呢。
诚王咧嘴,不是真在和小大夫你侬我侬,假戏真做吧。
“那还好了呢,我估摸他在挨揍。”陆信衡一甩扇子,不无幸灾乐祸的说道。
诚王:“……”
景忱真的在挨揍。
他掳了喻心跳窗,和上次在浥王府一样,在高高低低的房屋顶上腾挪转移,一直飞跃到王府最后一排最高的鼓楼顶上,把喻心安置好后并排坐在一起,提议看蓝天白云消磨时间。
喻心伸手就揍人,“戏精上头,掳人上瘾了是吧,没完了是吧?上上次在浥王府演给正明帝的耳目看,上次是从南谷村掳走姐姐逼迫我和你四处游历,今天又当着诚王的面演给你九哥看,每次都要吃一肚子风,每次都跟着你丢人现眼!”
她小拳头挺有劲,一下一下捶在景忱身上,景忱一开始还受着,防着她别掉下去,后来就委屈上了,“你吃糖葫芦有阴影,我掳你也有阴影,我也需要用此时的美好覆盖伤心的过往……”
喻心:“……你指的是上上次,年前在浥王府,你掳了我去楚宅,我再次拒绝你的事?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如此记仇?”
“我的心很痛。”景忱化作言情片男主,把头埋在喻心肩膀上。
喻心不为所动,“小心眼,给姐起来。”
“我的心很痛。”言情男主继续。
喻心使劲推他,推不动。
“我的心很痛。”复读机景忱上线。
喻心:“……”天知道,从认识开始,她就最怕他像个复读机一样,委屈巴巴的撒娇求关爱,那口气跟要糖吃的小孩一样,你要是不给他,他能叨叨死你,接着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