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喻心一惊差点摔下来,得亏赤兔马极通人性,几番摇摆后跪伏在地上,生生托住了她。
真乖!喻心夸它一句,下马朝牛车奔去,喊她的人是玉芬的男人李浩保,车里躺着呻.吟的人正是玉芬!
“怎么了这是!”
李浩保面有囧色支支吾吾,“玉芬说肚子痛的很,本来想去南谷村找李大夫的,正好你回来了,快给她看看吧。”
悬济堂的李大夫今天是在南谷村坐诊,这是喻心老早就和晏大夫约好的,她不在的这段时日请李大夫每隔三天来一趟给村民诊病,她另有报酬。
玉芬婆婆李张氏坐在车帮上,一点都没有被无名的飞马吓到的样子,只神气活现的命令喻心:“你可一定要保住俺家大孙子!”
喻心剜这个不怀好意的老婆子一眼,玉芬难受成那样,李张氏也不知道扶着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张氏是跟着来看热闹的。
来不及问缘由,只能令李浩保快牛加鞭往蚕舍赶,她隐约看到玉芬nbsp;来不及进新宅子,蚕舍到了,喻心和李浩保一起扶着玉芬往她原先的房间走,也没法讲究那是景忱住过的地方了。
玉芬捂着肚子哀叫不已,一个劲儿喊疼。
喻心切脉,坏了,玉芬怀孕近五个月,腹痛难忍,nbsp;李张氏还在耳边聒噪:“喻心你咋不吭声呢,你倒是问问我保大还是保小,我跟你说,务必保小的!”
“李浩保,让你娘出去。”喻心转头抓几把药草递给董肖氏,“赶紧去熬上。”
董肖氏出去了,李浩保扭扭捏捏的不满道,“你哪能让我娘出去哩,我娘是好意!”
“你娘坏,坏……”榻上的玉芬挤出几个字。
李浩保:“玉芬你要怨你自己身子不抗造,说娘干甚哩!”
玉芬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滚出去,你也出去!”喻心厉声喝道。
“出去就出去,保不住我孙子,唯你是问!”李张氏颠着小脚跨出门槛,对着院里的人吆喝,“渴了,来杯茶!”
没人理她,李张氏很是不爽,挑着指头对准院里忙活的人群,“莫不是你们不认得我是谁?我儿媳妇玉芬可是喻心手下第一能人,喻心之下,你们之上,你们居然敢不尊着我?”
真够了,见过没数的,没见过如此没数的,无名作为喻心的忠实拥簇,直接上来拖起李张氏,挂在了矮树上。
李张氏双手双.腿盘着粗树枝,口中大骂无名和喻心不尊老不孝顺。
于是无盐也受不了了,喊过无名,提神运气后合力直接把李张氏挂在了最高处的树丫上。
李张氏终于闭嘴,不仅是闭嘴,眼都闭上了,她紧紧的抱着那细瘦的枝丫,唯恐它不开心断开,把她老人家摔到地面上去。
李浩保要是知道自己亲娘上了树,是绝对不会在屋里守着玉芬的,虽然玉芬的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一通忙活,灌草药产出死胎,止血,董肖氏端出去一盆盆血水,玉芬也醒了,在默默流泪,李浩保仍在小声辩解,他不是故意的。
喻心替玉芬针灸过后,见她已无大恙,一脚把李浩保踹到了院子里。
玉芬怀孕五个月已趋于稳定,能突然有状况,必是外力作用,今儿要不是她回来了,很难说玉芬会不会有性命之虞。“说,发生了什么,一个字都不准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