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扶车的情谊,俩人自然就熟络起来,喻心假装和郎婶一个方向,俩人边走边聊。
“婶儿,您这是从戴家磨坊磨的面?我正好也有几百斤小麦要磨面呢!”
郎婶回答:“可不是他家?不过姑娘我悄悄跟你说哈,你最好不要去他家,还不如去村里找个磨坊!”
喻心不明白了,不让我找他家磨面,那您怎么还去呢?
郎婶自有解答:“我家和他家是亲戚,她敢坑我,不怕在亲戚中没面子!且她都是当面给我高高的秤一次,我看的真真的!”
好吧,喻心稍微提示下,“兴许她的秤没有您的准呢,您回家再试试……”
不待她说完,郎婶直接打断她,“她不敢!”
好吧,她不敢你也不听,那我也没法子了,咱还是聊正题。喻心装作漫不经心道:“戴家开磨坊,少不了搬搬抬抬的,儿子也不少吧!”
“三个大儿子!”郎婶话不少,口气酸溜溜的,“她最近得意的很呐,老二当上了南谷村的女婿,可我听说那老二老不情愿呢,不过没法子,强不过爹娘!”
喻心赶紧支愣起耳朵,老二不情愿?
郎婶一副卖人家隐私不理亏的架势,说的特别带劲,“老二有个相好的,是俩人掐断了,听说——”
她干脆停下独轮车,前后左右的看看,这才贴着喻心说道:“看你不是这个镇上的,我才跟你说的哈,听说那个女的怀了老二的孩子,娘家来闹,被戴家打回去了,女的就流产了。听说戴家妈故意往人家肚子上跺了好几脚。”
喻心倒吸一口凉气,戴家妈看着笑眯眯的,背后出手这么狠?
郎婶抽抽鼻子不屑道:“戴家妈那女人可手狠心狠着呢,认准的事一定做到底,这个磨坊就她撑着呢。”
“那戴家爹呢?”喻心不解道。
他?郎婶看了看喻心,欲言又止,“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哎我跟你说太多了,不说了,我家到了!”
说罢独轮车一拐,进了条胡同,腿脚矫健的跑了。
喻心也没追,打听到这个份上,事情已经有了答案,这家人不好相与,叶彩单单纯纯的小姑娘,遇上这么虎狼的一家子要吃亏的,更何况那戴鎏海心不会在叶彩身上。
她转头往回走,和远远跟着的无盐说了说打听到的情况,无盐都无语了,“姐,得亏我们来了,叶彩是好孩子,可不能进戴家这个火坑。”
喻心称是,她们回到磨坊前和叶彩娘汇合,然后找个茶水铺子等叶彩爹和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