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伏骥骑马消失在夜色中。
猎宫中,正明帝望着门口发了好一会呆,在景世宁的轻声呼唤中才回过神。
他捏捏眉心,“王叔戎马十年,对打仗并不陌生,猎宫的安危便托付给你吧。”
景世宁垂头抱拳领命,“臣领旨。臣这就去盘点兵力,重新部署猎宫防务。”
正明帝点头,“有劳王叔,回京后朕会调景宏回京中……”
“皇上,此刻您的安危最为重要,其他的回头再说。”景世宁铿锵有力的回答他,心里鄙夷的快冒泡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用的着了你就给我画大饼,用不着了即刻抛弃,这事你干了三五次了吧?呸!
他领命出门,带人巡视一圈后回到房内对身边亲信吩咐道:“你记得这山后有条小路吧?”
亲信答道:“属下记得,当时属下跟随王爷猎一头豹子,迷了路,最后从那条小路上山回猎宫的。”
景世宁点头,“我现在就修书一封,你拿上康王府令牌,即刻送往京畿大营楚星淳处,他自会有主意。记住,路上要避开景伏骥,一定比他早些时候到达。”
亲信得令,抱拳道:“王爷放心,走此小路能省半天的路程,我骑快马,定会快过景伏骥。”
康王点头,很快写好书信密封,已换好夜行衣的亲信便拿着令牌出门了。
第二天半夜,楚星淳已入睡,有康王府急报入帐内。
那亲信跑的很急,把信和令牌都交给楚星淳后就晕了过去。
楚星淳拆信读完后大惊,景镇川造反?这倒是始料不及了。
他命人唤醒楚飞舰和楚则铮,上马去大营后方的商户别院,之前凌太后和景嫣住过的地方,现在景忱和陆信衡住在那里。
他们原本是预备天亮后拔营起.兵的,现在景镇川造反,形势发生变化,他们的计划必须做出相应改变。
同样从梦中惊醒的景忱拿着那封信沉思好久都没吭声,一屋子人跟着无言。
陆信衡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急于发表自己最真切的感受:“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景镇川会造反。皇帝老儿真是焦头烂额啊。”
“大敌当前,你居然忙着同情敌人?”楚飞舰面露不屑,目光扫向景忱,“最致命和让皇帝老儿焦头烂额的人还没出现呢。”
陆信衡:“麻烦你不要把焦头烂额这个词语用在我表弟身上,请改成‘痛彻心扉’。”
楚飞舰不服,“痛彻心扉就是个好词了?还不如改成身败名裂。”
楚星淳笑骂道:“好了,你就不要跟陆公子比文采了。王爷此刻心中肯定有了主意,请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