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人扶着,非要给喻心行大礼。
喻心赶紧阻止她,“嫂嫂过誉了,今日太匆忙,回头你去我宫里一趟,我再替你把把脉。”
“那就有劳娘娘了。”诚王妃喜滋滋的谢过她,要是喻心能帮她调理一番,她高龄生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呢。
凌太后也欣喜不已,合掌对着佛像所在拜了拜,“先帝啊,你在天上可一定要护着你的子孙们。成泽这几日还好吧?”
诚王妃谢过太后娘娘才回答:“承蒙太后娘娘、皇上、皇后照拂,我们一家终得团聚,泽儿很喜欢京城的家,说要好好读书,和继祜弟弟一起为国效力呢。”
说罢看一眼身侧的翁月茵。
早前景成泽在宫中孤身一人,多亏翁月茵对他照顾有加,否则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诚王一家入京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瑞王府谢翁月茵。
翁月茵冲诚王妃笑,“诚王妃姐姐所言甚是,他们两兄弟必得好好读书,以后为我景顺朝全心效力。”
轮到她自我介绍了,翁月茵起身给喻心行礼,“臣妾瑞王景继祜之母翁月茵,恭祝娘娘新婚大喜,这是我手绣的枕套一对,敬献给娘娘和皇上,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喻心点头,明白她这么自我介绍是对的,景继祜原本是正明帝的儿子,该当被斩草除根的,因翁月茵和凌太后关系亲密,并在景忱即位过程中出力不少,才饶过她们母子,让景继祜继承景忱的亲大哥景珩的瑞王名分,所以翁月茵不能说自己是瑞王府的王妃,她的身份只能是继承名分的瑞王之母,完完全全的沾孩子的光。
作为正明帝的妃子,能活着,还有资格进宫朝贺,已经被厚待到不敢想象的地步了。
但喻心一眼就从翁月茵的眼中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仅仅是普通妯娌,都会用恭敬不失礼貌的眼神看着她,翁月茵的眼中怎会跟木婉儿一样,也带了考究和打量?
背后应该有故事,翁月茵跟木婉儿又不一样,考究却没有敌意,似乎是认命了,来了看看她是什么人足矣。
喻心收回笑意,突然问一句:“听说你是甘邑郡人氏?那咱两个算是老乡了。”
翁月茵赶紧回答,“多谢娘娘关照,臣妾正是甘邑郡人,父亲曾担任郡中主簿。能和娘娘成为老乡,是臣妾的福气。”
喻心一下子就明白了,干脆问出口,“既然你父亲是郡中主簿,那你在甘邑郡时,该有机会见过如今的圣上,当时的浥王爷。”
这意思别人只当是闲聊,翁月茵却一下听懂,你做姑娘时没准芳心暗许的人就是当时的浥王爷。
翁月茵心底的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可眼前这位皇后太睿智了,她观察皇后,皇后也反过来观察她,居然一眼看透她的心思,这倒是始料未及了。
她有什么资格把别人的男人放心上?只能及时补救,翁月茵重新给喻心行礼:“时间久远,当时的情景臣妾记不清了,臣妾现在别无他求,只想抚养继祜快快长大,好承担起延续瑞王一脉的重担。”
是个懂事的,喻心点头,知道翁月茵这是真心话,她到如此地步,该不会有什么后续动作,该防着的仍旧是木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