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姐妹两个加木婉儿,凌馥桢很是惊讶,“原本只当是皇后娘娘刚入门,在姐姐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现在倒是很期待她的手艺了,姐姐别笑我浅薄。”
“看来信衡没大跟你讲过我这个儿媳妇啊,你的媳妇青青,做饭的手艺其实承自喻心。”凌太后笑道。
啊?凌馥桢更是想不到了,“青青这孩子,起先我是看不大上的,一个出身较低的侧室而已,后来信衡把她们母女送我那里去我也没大当回事,没想到这孩子孝顺的很,敬公婆尊兄长,顿顿亲自下厨给我改善口味,我愣是替她可惜起来,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只是侧室?”
“青青现在还是侧室吗?”凌太后笑着摇头,“你呀,还是看不开。”
“是的,我没姐姐看得开,今儿一入宫我算是明白了,青青提成正室的事还得我提,别人谁提了都不合适,现在想来信衡早有打算,就等着我开口呢。”凌馥桢有些后知后觉。
凌太后点头,这就对了,喻心虽然有楚家那边给撑着,但那终究是外祖父家,她的出身其实跟青青是一样的,但景忱喜欢,她这个历经沉浮的母亲焉有不同意的道理?在南谷村时她就看出来了,喻心这个孩子除了出身,其他的地方跟景忱要多合适有多合适,甚至某些方面景忱还依赖于她。
木婉儿见姐妹两个开始聊私密话,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不合适的,遂告退,说也要去厨房看看,凌太后同意了。
门关上后,凌馥桢面色沉重起来,指指木婉儿离去的方向说道:“我今日带婉儿入宫,其实是有些难为情的,只是受人之托不好推辞,可我说不出口啊。”
凌太后:“咱们姐妹虽然多年没见,也不至于生分了,说吧,有事说事,有问题解决问题。”
凌馥桢扑哧笑了,“经年不见,姐姐的说话方式都变了呢。”
凌太后一惊,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喻心的说话方式。“都是跟我那儿媳妇学的。”
凌馥桢面色重新冷下来,“看得出姐姐和皇后相处融洽,我今日要说的便与皇后有关。”
她把景忱去年在南境木王府时,拒绝木婉儿做侧妃的事说了说,并且明确告诉姐姐,景忱当时说已有心仪之人,“有她一人足矣”,而她当时问过景忱,是否和人私定了终身,景忱却又回答对方并没有答应做他的王妃。
如今看来,这心仪之人该是皇后了。
凌太后点头,面色也跟着渐渐沉重,妹妹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毕竟喻心已经嫁给景忱,说这些如果只为锦上添花,又何须如此沉重?
“你想说婉儿的事。”
凌馥桢叹口气,“婉儿痴心于忱儿,木王府又宠爱这个女儿,此时忱儿大业完成,天下安乐,木王府又动了心思,想让婉儿入宫为妃。”
凌太后跟着叹气,“木王府盘踞南境多年,是忱儿的肱骨之臣,唉。”
凌馥桢:“其实忱儿早晚是要选妃的,皇帝哪个不三宫六院呢?婉儿入宫,和皇后一起可为娥皇女英陪伴在忱儿身边,姐姐何不顺水推舟,又何必叹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