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高兴,“黄栌他们都知道躲远点,你来凑什么热闹!”
喻心上前送亲哥一脚,“你故意声东击西吧,居然用那么重的东西打我,哼,断绝关系!”
苍天有眼,他这次是真没看见喻心在那里,扔镇纸也是随性而发好吗,楚飞舰放开陆信衡,满脸不服气,“少给老子加罪名!”
“你罪名多了去了。”喻心从景忱手里拿过镇纸放下,“相公我们走,让他俩腻歪去。”
景忱瞬间抛弃俩兄弟,做了个重色轻友的皇帝,搂着喻心直接走人,还很心疼的问一句:“等了这么久,累不累?”
“哪有你累?”喻心一脸兴奋,“我突然发现,工作着的男人是最帅最拉风的,好爱你哦!”
得亏景忱明白她的说话习惯,当下也不惊诧,反而摆起不情愿的脸,“我平时不帅?”
“平时也帅,但没啥攻击性,我看你和颜悦色的样子习惯了哦!今日突然见你雷厉风行的做派,淡定从容大气矜贵的作风,瞬间膜拜不已!”喻心兴奋道。
“原来你喜欢攻击性强的男人。”景忱总能抽丝剥茧的挑出她的字眼,并加以解读。
喻心:“……”尼玛这是重点吗,姐明明是在表扬你好吗!
她转移话题,指指身后的大殿,“港真有他俩在你身边闹腾,挺好的。要是哪天他俩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躲闪闪时,你这皇帝做的就要出问题了,不会有人再跟你说一句真话,你的双眼会被蒙蔽。”
“除了他们两个,其他所有人见了我都是噤若寒蝉。”景忱答道。
“有张有驰,有亲有疏,天子本就该威严且高高在上,难道见了大臣亲贵还笑脸相迎,搞平易近人那一套?”喻心笑道,捏一把夫君的胳膊,“你的好,给我们几个人就够了。”
“娘子肺腑之言。前朝如此后宫亦如此,哪天你不愿意跟我讲真话时,我这个丈夫也做的失败了。”景忱站住给喻心拢一拢披风,“天冷,坐轿辇吧。”
“不坐,轿辇上没法和夫君聊天。”喻心直接拒绝,摆手否定夫君的前半句话,“你不是那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是。”
好,娘子说的都对,夫君牵着她手慢慢走,身后一大群人跟着,在大雪天里见证帝后的恩爱。
一路走回来鞋子都湿了,皇帝众目睽睽下亲手给皇后脱下绣花鞋,命人赶紧端来火盆烤上,又顾自去找出汤婆子冲热水后给喻心放手里,这才去外间由黄栌伺候着更衣。
这熟稔程度,哪里是皇帝,分明是一个暖心的丈夫。
喻心没入宫前,这里修缮好后的第一天,他就住在这里,再也没有在正阳殿后殿睡过一次,要知道那才是历代皇帝真正起居的地盘。
他不,他要睡在他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