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换了衣服,喻心还帮她调整了发型,减掉众多头饰只留一只簪花,力求不夺旗袍的风头。
陆信衡的说法最真诚:“姨母这个年纪,啊还有我母亲,穿旗袍才能穿出一番韵味来,你们年轻的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喻心:“旗袍是最能彰显气质的,所以母后和姨母穿上后,年龄所堆积的阅历感、气度以及你说的味道统统体现。但是吧,要说我们东施效颦就过分了,我们好歹穿出了年轻人的活力感,东施明明是你。”
陆信衡:“……能不能不提这事?等会楚贱人肯定还要笑话我,哼!”
“可以可以,陆公子辛苦了。今日姨母也来了,我们一起打麻将如何?”喻心提议道。
凌馥桢摆摆手,“我不会打麻将。”
“我教您。”喻心看向凌太后,“母亲呢?”
凌太后“圣心大悦”,邹氏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吩咐人把炭火烧的足足的,让众人除陆信衡外打麻将时就穿着这旗袍,还不准陆信衡去正阳殿干活,她做主了,信衡今日歇息一天,活让皇帝干去。
陆信衡换过衣服,快快乐乐的坐下,和母亲、喻心一起陪凌太后玩起麻将。
凌太后一上午都在输,越输越开心,她不给筹码,给首饰,一个点给一件首饰。
见惯了母亲私藏的景嫣都惊呆了,母亲也忒大方了,这是被嫂嫂哄高兴了呀!
陆信衡撅嘴,“姨母,我是男的,你还不如给我块马蹄金。”
凌太后瞥他一眼,把一串琥珀手钏递给在旁侧端茶倒水的青青。
陆信衡:“……”感情他忙活一早上加一上午,都是在为青青打工!
殿外又飞起鹅毛大雪,马上就要过年了。
景忱早就走了,在看到母亲笑容的那一刻。
他忙的很,京兆府尹邬旭泽在正阳殿中等着他召见。
邬旭泽自任云河县令起便和喻心景忱有交情,他科举出身,正八经的状元郎,从小就傲气正直,不乐意掺和官场上的不.良习气,是以很不合群,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
如果不是遇见景忱,他不会当上甘邑郡郡守。
景忱称帝后把他提到京城来做父母官。
邬旭泽认真而负责,和甘邑郡郡守足足.交接了一个大半个月,这才启程赶往京城。
见皇帝的第一面,他就递上两本折子,参平宁郡守于自寅七项大罪,第一项就是于自寅擅自泄洪淹下游徐库县,致使几万灾民流离失所。
景忱心知肚明,这些事都是他们一起经历的,还有后来的一起救灾。
就是在救灾的过程中,景忱发现邬旭泽是名一心为民无私忘我的好官。
这样的好官,绝不可让他埋没了,所以把最重要的京城交给他。
楚飞舰守皇城,邬旭泽管京城,堂兄景宏负责京城治安,楚星淳负责京城外围,至此为止,他牢固的构建了属于自己的安全体系。
只要京城不倒,他的景顺朝就不会出大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