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自己打开了,傅嘉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急什么,这不就来了。”
她将辛辞盈从头到脚都用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甚至已经把人移到门口了,傅嘉指挥道:“不是说要帮我,那还愣着干嘛,抬人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已经先行一步连人带毯子抱住了辛辞盈的脑袋,确保她的脸不会露出来。她扬扬下巴,示意手下赶紧抬起下半身,一起把人送进屋。
“这么宝贝,还要我们嘉嘉亲自动手。”傅怀璧哂然失笑,不动声色地看着其中一个手下趁乱溜进了雁翎锁。
傅嘉好像一直关注着她的朋友,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人进了星舰,她指挥着两个手下稳稳地将辛辞盈放到周家一早就准备好的担架**,然后推开傅怀璧的几个手下,要自己将辛辞盈送进去。
傅怀璧几乎所有的心思都牵挂在星舰里的那个心腹,只有偶尔才施舍一点余光给傅嘉。傅嘉推开他的人后就急匆匆地推起了担架床,刚才的手下在搬运时可能不小心移动了毯子,担架床咕噜噜滚动时经过一个减速带,一震之下从毯子里露出一只如玉石般莹白秀气的手腕。
傅怀璧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手骨纤细,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平整圆润,素素净净没有涂任何的指甲油。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一双手……不过他见过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傅怀璧还没细想,星舰里那个进去检查的心腹已经出来了,他冲着傅怀璧微微摇了摇头。
傅怀璧沉沉地吐了口气,转过头来时傅嘉已经把人重新包进毯子里了,她刚才在星舰里的紧张不安似乎真的只是担心朋友,而不是在隐瞒些什么。她将星舰收纳戒指往傅怀璧这里一扔:“喏,别说我小气了,你要去兜风就去吧。”
傅怀璧接过戒指,在手心里握紧按了一下,他轻松地笑着说:“下次一起,我先给你把星舰收起来,进去等庭昱吧。”
傅嘉脚步不停,已经将人推进屋子里去了。傅怀璧和第四公爵互相看了一眼,还是走进雁翎锁进去查看了一番。
雁翎锁里面还是崭新的,毕竟这艘星舰出厂甚至还不满一个月,就被傅翰那个败家子输到了傅嘉手上。傅怀璧来回走了两遍,除了最大的那间房里有人躺过的床印,垃圾桶里有两根营养液和一支废弃的注射器,其他都毫无痕迹,更别说有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了。
“怀璧,你觉得有问题吗?”第四公爵问道,“她们应该没这运气和胆量下水吧。”
傅怀璧伸手摸了一下床垫,上面微微还有些潮湿:“没有潜水服和其他设备,她们不敢下水……下了水,也上不来。”
“也是。”第四公爵松了口气,笑道,“进来看过我就放心了。”
傅怀璧没有笑,他来回抚摸着床印,上面断断续续深深浅浅都有一些微弱的湿痕……全身脱光?到确实是冻伤后的处理步骤之一。他转身往外走:“去确认下傅嘉的朋友到底受了什么伤,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