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迷迭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她的身后,小猫手里的刀子已经贯穿了她的心脏,只要他拔刀,她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
“你之前曾对我说,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只有你能塑造出一个连自己都相信自己就是尹茉的冒牌货,以及,只有你才能告诉我如何去扮演彩衣,但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之所以一定要找你合作是因为……”我冷冷的望着迷迭,“我要杀你,金母。”
“你!”迷迭的眼球因为惊愕而瞬间放大,她死死的盯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
“我没有叫错你的名字吧?”我冲她淡淡笑了一下,“我杀你,是因为你要杀东皇太一。”
彩衣曾跟我说,这世上她最不怕的就是金母和东皇太一,因为这两个人在当初制造她的时候将自己的神力也一起融了进去,在彩衣没有重启神权之前,他们两个连凡人都不如。也果然如彩衣所说,随便一把刀子就能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虽然迷迭为了自保特意学过心理学,下毒,甚至是格斗,但是依然抵挡不住一把直插心脏的刀子。
“我知道你是金母是因为你一遍遍的提及东皇太一,而且你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完全不在乎,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用这样不屑的口吻叫这个名字,那就是跟东皇太一平起平坐的金母。”我说,“你之前假装杀少鸿说是为了救我,我相信你是为了救我,因为你需要我帮你重启神权,但是你想杀东皇太一,我从你的口吻中感觉到一股恨,你一定觉得当初要不是东皇太一将彩衣当成了一个有感情的人,就不会有后来彩衣下凡,神权陨落的事情对吗?所以你为了杜绝再一次重蹈覆辙,就打算先下手为强,利用我找出东皇太一,杀了他!这样一来,你就成了众仙之首,是不是?”
她看着我默然不语。
“在杀了东皇太一之后呢?将我囚禁起来,当成一个物件那样永远的尘封起来吗?”我可以想象自己在她手里那生不如死的场景。
“那你今天杀我,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东皇太一?”她反问我。
我猛地一愣:“这有什么区别吗?”
在彩衣的故事里,东皇太一是唯一一个真心为“我”考虑的人,他制造了“我”,也拿“我”当个人看,他怕“我”寂寞,让“我”跟仙女们在一起,甚至在知道我失踪后,愿意为了“我”跟魔开战,如果说,在现在这混沌黑暗的世界里有谁能帮我,帮我安定这个世界,帮我脱离彩衣的控制,那么大概也只有东皇太一了。
“你以为他能救你?”迷迭的眼中流露出一种遗憾,可怜的目光。
她死到临头却反过来可怜我?
“你别离她太近,小心她向你下毒!”小猫在迷迭身后提醒我。
司澜曾说过迷迭可以在无形中就给对方下毒,但是我不怕,因为我原本就在将死边缘,她的毒要是真的能毒死包括彩衣在内的“我”,倒反而给了这个世界一个解脱。
“彩衣,这世上谁都能够得到救赎,唯独你……”她冲我缓缓摇了摇头,“唯独你永远得不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