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脸男单手在下巴上摸了摸，若有所思。
“有可能。”
好半天，他才说。
另外一个麻衣人问他：“老大，那这个老娘们怎么办？”
熟脸男冷冷道：“灭口。”
杜巧琴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刚想和盘托出，将顾书贤供出来，就见那两个朝她涌过来的男人怦然倒地了。
“谁？”熟脸男惊问。
“吱……吱”
下一秒，随着两声镖响，熟脸男也倒了下去。
杜巧琴全身抖得如同筛糠。
“姑，姑，姑爷。你，杀、杀……”
她*打茧，好像什么话都说不清楚了。
顾书贤没直接应她，蹲下身，在他们四人身上一番摸索，终于在熟脸男身上找到一枚印鉴。
“原来是他的人！”他冷哼了一声，将印鉴收入怀中，站起身来。
“岳母，你受惊了。”他对着杜巧琴说。
杜巧琴受宠若惊，“没，没有……”
顾书贤：“岳母我送你回去吧，今日的事，切不可和任何人提起。”
杜巧琴：“哦”
还想问他为什么杀人，但想想还是算了。
知道的越多，她们家就越危险，还不如闷声发财来得靠谱。
——
凌萧萧回到银杏小院已经接近傍晚了。
看见苏明月在她房里梳头，但没见着顾书贤，心想三郎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
她简单烧了顿饭，招呼顾林清吃了。
洗洗准备睡。
这时，苏明月却突然敲响了她的房门。
凌萧萧打开门：“有事么?”
苏明月手里端着盅东西，一脸谄笑。
“苏姐姐，下午你不在，我炖了冰糖雪梨羹，给你留了一碗，你尝尝吧。”
凌萧萧上下扫了她一眼。
觉得这汤绝对不简单，没准备接。她扬了扬唇角，道：“明月妹妹，我吃过晚饭了，不饿，你留着自己吃吧。”
苏明月眼中的神采，忽地暗淡下去。
心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不喝？”她问。
凌萧萧道：“谢过妹妹了，不喝了。”
下一秒，凌萧萧突然感觉脚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喘不上气。
她昏沉沉地低头看去，一条食指粗细的小花蛇正缠绕在她的脚脖子上，吐着杏子。
两个被蛇牙咬出的小洞，正汩汩往外冒着黑血。
“你，为什么？”凌萧萧虚弱无力地望着她，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恶毒，但胸腔内就像是堵着一团厚重的东西，发不出声。
“呵呵。”
苏明月冷笑：“你我本无冤无仇，要怪就怪你阻碍了我的好事。”
凌萧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地往下掉。
不过片刻，她的嘴唇变成了乌紫色，整张脸变得卡白卡白的。
再然后，她失去了意识。
“哼！跟我斗，你也配！”苏明月哼了一声，志得意满地转身回她屋里了。
“娘亲，娘亲！”
顾林清拼命晃动着她的胳膊，她毫无知觉，身体也在慢慢变冷。
当顾书贤推门回来时，她已是奄奄一息了。
“丫头！”
顾书贤一个健步跪到在她跟前，“你怎么了，丫头？”
“是那朵白莲花，放蛇咬了娘亲。”顾林清边哭边说。
顾书贤问：“咬的哪？”
顾林清指了指她的脚踝：“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