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干完这一票多挣点就金盆洗手，没想到把盆都赔进去了。
燕新月坐在一边看着神婆摆阵，嘴里絮絮叨叨的把后面计划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确定？”
听完她的话，神婆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疑问。
“确定，多的你也别问，按我说得来。”燕新月信心十足，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悠闲姿态。
她都这么说了，神婆也就不再多问，心里愈发好奇。
这个小女娃身上，有一些她看不透的东西。
看阵法摆得差不多了，燕新月起身从一旁的缸里舀瓢水倒碗里递给神婆：
“辛苦了，喝口水歇歇。”
“还别说，你还真有两下子，摆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她围着阵法转悠，认真观摩。
神婆接过水受宠若惊，语气有些得意：“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神婆是白干的？”
她坐在一旁凳子上，享受着这碗水。
这一刻，她仿佛找回一点之前丢失的脸面。
但当燕新月围着阵法逛第三圈的时候，神婆突然意识到什么，想要起身却又坐了回去。
她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笑道：“女娃娃，你该不会是想偷艺吧？”
观察这么仔细，连小细节都不放过。
很难让人不怀疑。
“嘿嘿，我只观摩观摩您的高超技艺，观摩而已。”
燕新月咧着一口大白牙，露出憨笑。
笑憨，人可不憨。
这个瘦黑的小丫头鬼精着呢。
神婆可不吃这一套，她扭头看向门口方向说：
“人快到了，你赶紧准备吧。”
别一会儿露馅，还要她来着补。
“好咧，接下来就靠婆婆您和我还有我弟天衣无缝的配合了。”
燕新月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床边，拖鞋盘腿坐到**，闭上眼睛。
一声婆婆喊得神婆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她弟？
到现在为止，神婆都不知道燕新文干什么去了，待会儿要怎么配合。
都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也没见燕新文的踪影。
天边开始泛白。
村民们有的撑伞有的戴斗笠，陆陆续续来到神婆门口。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院墙外被紧紧围住。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就原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
“神婆，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进。”
话刚落音，院门唰得一下打开，神婆却站在房门外，也不知道门是怎么被她打开的。
张锤山一看到神婆，神色立刻肃穆起来。
他带着村里几个有威望的人率先进入院子，后面跟着一些人的都是在家里能当家做主的。
其他人都在门外进不来。
就算想进，院子和房子里也装不下。
进门前，神婆压低声音开口：“不要惊扰，要诚心诚意，若是心诚，自有天降祥瑞。”
张锤山点点头，带着众人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盘腿笔直坐在炕上，隐在阴影中双目紧闭的燕新月，她此刻就像一座雕像般坐在那，面无表情甚至透着几分威严。
再配上摆在正前方地面的阵法，气氛瞬间肃穆。
村长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有一些为难，迟迟没有动静。
“咳咳。”门口的神婆清咳两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