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礼没多问,直接拿出递给对方。
“谢啦。”
接过匕首,燕新月来到墙角,借着月色从一堆葛藤中选出最细的一根,取下五小段,拿着进入房间。
燕新文扭头看一眼景晏礼,跟着姐姐进入房间。
哼,今天就先放过他。
景晏礼看着像小斗鸡一样的燕新文,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无奈。
他没有马上跟进去。
燕新月坐在**回头就只看到自己的弟弟,不由开口问道:
“阿晏没进来?”
还在外面干什么?
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去,朦胧月色落在那抹高大的身影上。
对方正在弯腰收拾院子。
“淦!他不会背着我偷偷努力吧?”燕新文小脑瓜子一转,就想跑偏了。
他迅速转身来到门口,刚踏出去就看到景晏礼在收拾被他丢了一地的树枝。
看着他月色下忙碌的身影,燕新文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他是不是太针对对方了?
其实景晏礼从醒来到现在,一直在努力融入他们。
大多数时间都是默默干活,不做声。
而且,对方还是个伤员,既中毒又受伤还失忆。
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还这么勤快,只为有一个容身之所。
再说了,景晏礼也不一定会和他姐姐在一起。
他没必要一开始就像防狼一样防着对方,或许对方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燕新文站在门口越想越愧疚,想要过帮忙,但又觉得拉不下脸。
一脸纠结。
就在他纠结的功夫,景晏礼已经收拾好院子,直起身体转身准备回屋。
一转身就看到燕新文复杂的表情。
景晏礼并不知道在这短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燕新文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一场凄惨剧。
而他,就是这部剧的男主。
直到景晏礼走到门口,准备绕过燕新文进门时,听到对方嘴里飘出很小声的一句话:
“我没讨厌你。”
也不是想赶走你,这句话被他咽了下去。
景晏礼停下脚步,垂眸看着燕新文回道:“我知道。”
燕新文:“……”
那正是打扰了。
他迅速转身比对方先回到房间,假装无事发生。
燕新月坐在**,只见她用匕首在床单的边缘划上几个小口子,将细藤蔓穿过去,再将细藤蔓系在被挂起来拉直的葛藤上。
五个位置,刚好挂牢。
床单正好完全把两边隔开,还多出一小节,耷拉在炕上。
她一直在认真做事,没有注意到门口发生的事情。
“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都睡**。”
刚好被褥也有两床。
燕新文看着被隔开的一张床,犹豫一下说道:
“那我睡靠近床单的这边。”
必须要将老姐和陌生男人隔开,他得守护自己的姐姐。
“我睡厨房。”景晏礼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男女授受不亲。
如果再睡一张床,那就更解释不清楚。
他不能贪图一时安逸毁坏人家姑娘的清誉,这是他的原则。
燕新月扒开床单探出脑袋看着景晏礼说:“我们这个半天就是为了让你们能睡上床。”
“你别太犟。”
“我相信你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