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昨天她堆放玉米的位置,已经大变样。
一排木头被整齐的卡在,离地面大约六七寸的院墙两边。
她放在角落里的玉米壳和玉米,也被拿起放在了木头上。
燕新月满目震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还是没有变化。
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
就一个晚上,居然把她想要的东西弄好了。
是谁弄的?
难道是阿晏?
燕新月把窗户支好,迅速穿上衣服,从凉凉后面探出脑袋看向裴源之他们睡的位置。
刚把头探出去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正在整理外衣。
“那个,早啊。”燕新月只好咧嘴一笑和对方打招呼。
景晏礼点点头,从**站起来,手顺便按了一下还在熟睡中裴源之的肩膀。
“嘶,啊!”裴源之吃痛的叫了一声,一下就从**弹起来,揉着肩膀瞪了眼按他的人,“你这是想我变成独臂啊?”
下手是真不留情。
“快起。”景晏礼垂眸扫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感觉。
他们平时都是这个时间起的。
今天被燕新月撞上纯粹是因为,燕新月今天起的比平日要早。
她昨天干的那些活比之前做的要轻松一些,所以醒的比之前早一点儿。
裴源之打了个哈欠,不情愿的去摸旁边的衣服往身上穿。
“哈~~知道了。”
他闭着眼睛,凭感觉穿起来,刚穿进去一只袖子就停下,鬼使神差的回头瞅了眼。
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燕新月。
他一愣,下意识扯过被褥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你都不知道避嫌的吗?”裴源之颇为无奈的看着燕新月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居然这么直白的盯着一个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燕新月把腿缩回去,坐在**,将床帘往后拉了拉,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瞅着裴源之说:
“你不是穿着衣服的吗?”
又不是光着。
再说了,她又不是没见过只穿短裤的男人。
夏天的海边,多了去了。
“重点在这儿吗?”裴源之扶额,“我的意思是男女有别。”
“你快把床帘拉上。”
他实在是没有被女人盯着,还能若无其事穿衣服的能力。
燕新月嘿嘿一笑,正要说什么就见一个身影挡在了裴源之面前。
“拉上。”
景晏礼难得开口插话,漆黑的眸子,冷冷清清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燕新月莫名觉得这家伙好像不高兴了。
嘶……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啊。
“哦。”燕新月整个人往后面挪了挪,伸手把床帘拉上。
裴源之迅速穿好衣服,开始收拾床铺。
这个床板待会儿是要搬出去的,所以上面的东西都会收起来放到燕新文所睡这边的床头的床台上。
大概是担心某个人会突然探出头,裴源之今天收拾起来的动作比之前快很多。
不一会儿就听到床板被搬到外面去的声音。
只是门一开,动静似乎停了一会儿。
燕新月从两人身后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开口道:
“应该不是你们两个干的吧?”
“看这表情也不像。”
她瞅着比他还惊讶的裴源之和一直很沉稳的景晏礼猜测。
“确实不是我们。”裴源之看着院子里的新设计,若有所思。
这活干的还真不错。
院子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燕新月余光瞄了眼景晏礼,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裴源之身上:
“所以不解释一下吗?”
“总不能说是哪个田螺姑娘做的吧?”
应该没有这么大力气的田螺姑娘。
“嗯……”裴源之拿出扇子打开,“我觉得可能是他们想感谢你之前送的那顿饭,所以晚上偷偷来干活了。”
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燕新月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你昨天那个话说的有道理,他们估计是太闲了。”
不然也不会找这些事儿做。
“嘶,是该他们找点儿事儿做做了,这么吓人可不好。”裴源之表示赞同。
这是哪个家伙的主意?做这些事之前居然没人通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