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泼妇没想到叶县令居然是让自己先说,当下涕泪齐下的哭诉起来。
哭诉的内容无非就是叶映雪的食肆里的伙计把她的儿子打了,她儿子被打的起不来床,她就是想来叶映雪这边讨个说法,结果被叶映雪按在地上一顿打。
“大人可千万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那儿子如今还躺在**下不来呢!这看病吃药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子,我这也被这天杀的表——娘们给打了,大人可千万要可怜可怜我们穷苦人家,一定要严惩这个表——这个娘们!”
叶为礼面色不变的听完了,然后指了指叶映雪。
“你来说。”
叶映雪依旧是行了一礼,然后口齿清晰的描述整件事。
“回大人,民妇经营了一家食肆,近来有些外送业务,所以请了几个半大孩子过来帮忙送外送,如今外送业务越来越多,我便请了县城东边金良坊的金师傅替我打造了一辆滑板车,打算让他们练习一下,作为日后他们送外送的工具车,提高送外送餐的速度。”
“这滑板车今日中午才由金师傅的学徒送过来,大人可以请金师傅的学徒过来作证,我将这滑板车交给了我店铺里的伙计石头,和负责给我跑外送的五个十多岁的孩子,分别是林园,田毅,陈南,陈广飞和王市,总共六个人,让他们到外面找个宽敞的地方去练习,而到了半下午,他们六个人个个身上带伤回来了,滑板车也被弄坏了,连带着我让他们练习稳定度的食盒也被打了个稀巴烂。”
“据他们所说,是因为这位王元娘的儿子王兵看上了他们正在练习的滑板车,带着十多个人过来抢,石头等人知道这滑板车是我食肆的财产,不是他们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他们是要赔钱的,自然是想办法保护滑板车,在这过程中就不免有些肢体的碰撞,最后滑板车也被弄坏了,食盒被砸了个稀巴烂,这些如今都在我食肆的后院里,大人可以派人去检查。”
“你放屁!”王元娘跳起来指着叶映雪,手指头差点戳到叶映雪脸上,然而下一刻她就痛的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叶映雪在叶为礼出声之前淡淡的怼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习惯从嘴巴里喷屎,反而是你,大概很喜欢用嘴巴放屁吧。”
叶为礼这才适时的拍下惊堂木:“王元娘,没让你开口!”
王泼妇慑于叶为礼的气势,把要骂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叶映雪继续往下说:“我见我这店铺里六个伙计脸上都带着伤,赶紧让他们上药休息,刚刚处理好,就听到铺子前面有人在叫骂,叫骂的十分难听。”
“大人,民妇是开食肆的,这开食肆最重要的就是名誉,那我食肆每日来吃饭的客人也不少,要是天天有这么个人在食肆门口脏话不断,那我这食肆的生意也就不能要了,而且我也听人说起过这位王元娘的作风,知道她打起架来无往不利,我毕竟只是个弱女子,虽然害怕,但是为了食肆着想,只好带着根棍子防身出来查看情况。”
“结果这位王元娘在食肆门口骂的更加起劲,我觉得她这样的行为不好,就教育我食肆里的伙计,他们还小,怕他们有样学样,以后要是学的一身骂人的功夫,那我这食肆里的伙计不久废了吗?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戳到了这位王元娘的神经了,她就扑上来要打我,我一看情况,只好举着棍子迎了上去。”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摔倒了,我怕她爬起来之后继续打我,就多打了几下,让她只顾着疼顾不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