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直言回绝了黄家周家孔家的大礼,驳回来三位家主的心意,他心里怎不明白这些人的来意,就算暂时河州官兵剿匪人手不够,可以再想周全的办法,怎能有任何妥协,和柳荆川一样和这些匪霸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只能迎难而上,拔掉河州的毒瘤。。
以前和匪霸通气的官兵不得不撕破脸皮,奉涂刚的命奔走于恶霸奸商家与衙门之间,抓人审问,哪还敢收什么贿赂,自觉有恃无恐嘴硬不招的用尽办法让犯人认罪画押,一时间河州大牢多了很多强抢民女,伤人害命的重刑犯。
弯月挂在树梢头,透过一缕淡淡的柔光。河州城的人气这些日来恢复了很多,晚上夜市繁华了起来,喧闹之声飘到了太守府门前。
赫连瑾揉了揉额头,几天来也没想出什么铲除河州恶势力的办法,不禁很是头疼。他扶着桌案缓缓起身,信步来到了太守府门前,与逛完夜市回来的陆静嘉不期而遇。
“阿纯,这河州不比京城那般暖和,你出门多穿些衣服。”
“我没事,在河州这么久我也习惯了。”陆静嘉抬眼笑了笑,理了理新做的披风,“这是林家裁缝铺刚做的衣服,穿在身上挺暖和的。”
“样式不错,冷了就多穿点。”赫连瑾微微皱着眉头,“我也不知何时能回京,你也帮了我这么多,你在河州若是不习惯,就早些回京吧。陆大将军一定很想你,他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我看得出来,陆大将军很疼你。”
“这个我知道,走之前我爹虽然很生气,他也是为了我好。”陆静嘉嘴角泛着苦笑,又摇摇头,“我不急着回去,你应该很快就能回京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阿纯,你帮了太多太多,我出去打猎的时候,心里都是你的安危。”赫连瑾扶了扶陆静嘉粉色披风,双手定在陆静嘉肩头,柔和的目光中夹杂着疼惜,“城里当时那么多柳荆川的官兵,我真的怕你遇到不测,哪怕是你掉一根头发,我都会伤心。”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陆静嘉低下头,面颊爬上两朵红霞,“我帮你就是赌我自己的婚姻,我一点不害怕,只要能让你得到皇上赏识,重新回京。”
“阿纯,答应我别在为我冒险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来,好吗?”赫连瑾满脸疼惜的心情,目光平和又温柔,瞬间又蔓上命令意味,“听我的,我不许你再为我冒险,我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别让我再为你担心好吗?”
“好,我相信你,我不会再让你担心。”陆静嘉轻轻点点头,微微退了半步,揉了揉脸颊,转移话题,“我看你还有心事,是不是还在想怎么对付……”
“今天我们不想这些,车到山前必有路。”赫连瑾望了望天色,“我们进屋吧,河州晚上天冷,我今天也不想再冥思苦想了,陪我喝两杯,我们边小酌边下棋。”
“好啊……”陆静嘉柔声答应,跟着赫连瑾房间。
棋过半局,胜负未分,高下却已分明,赫连瑾一边酌酒一边下棋,目光不时从棋盘上挪到陆静嘉的身上,下棋心不在焉,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