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话进去说。”赵立半严肃半谄笑的神色看上去十分难看,赶忙转身给赫连瑾让出一条路,不去直视赫连瑾冷冰冰的眸子。
“好,我倒是有不少话,进去要和赵大人好好说说。”赫连瑾冷着脸摆着架子,缓步走进了刑部衙门大门,转头对赵立说道,“把门关好了,我跟你说事的时候别让别人进来,我手滑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太子殿下您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赵立连连点头吩咐外面的官兵,“谁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别让任何进来,除非皇上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赵大人您尽管和太子殿下说事吧。”
赫连瑾径自来到刑部衙门里屋,随意坐了下来,撇着嘴上下打量着站着不坐的赵立,脸色愈加难看:“赵大人,你这边结案了是怎么回事?哦对了,我先说一声,我在楚州已经查清案情了,秦得川买凶杀人言之凿凿,我已经都交给父皇了,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子殿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陈独钟不认罪,陈独钟不死,我寝食难安啊。”赵立一脸要哭了的神色,出言好似黄连,每个字都是苦涩的,“我妻女上京来找我,半路他们被人劫走了。有人给我家送信,说让下官马上结案,并且等陈独钟脑袋掉了,就放我妻女。”
“赵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有人用你的妻女性命威胁你?”赫连瑾马上眉头紧锁,冷声询问,“什么时候的事情,然后你受到威胁就照着做了?”
“前天的上午的事情,下官妻女在歹人手里,哪敢不从啊,若是我前天就不结案,信上说我就会在城外看到我妻女的没有头颅的尸首。”
赵立目光愈发惊慌,惊慌中透出心底里的担心与焦虑,“我马上去找陈独钟,求陈独钟改口说是他诬陷秦得川的,陈独钟问我为什么要他那么说。我就把妻女的事告诉了他,他当时就答应了,说他也是将死之人,什么罪都是死,不会让我为难。”
“赵大人,我也没开玩笑,楚州当年参与杀人的副将到衙门自首,交代了一切。刚刚我把一切都禀明父皇了,我想你很快就去秦得川了。如果如威胁你的人所说,那你的妻女岂不是又生命危险?”
赫连瑾虽然板着脸显得不近人情,但是目光已经褪去了三分凌厉,不再那般兴师问罪般的盛气凌人,“你会不会因此审问秦得川时故意放水,让秦得川脱罪?不过赵大人你也不必太着急,到了这个时候正是有些人要看你行动的时候,他们要是撕了票,秦得川也没活路。”
“太子殿下,眼下已经这样了,我哪敢包庇秦得川。既然您已经把证据禀报给了皇上,下官一定会秉公办事,让秦得川都交代了,要不下官在皇上面前也没法交代。”
赵立说着扑通一下双膝跪地,眼神无比焦灼,神色愈发恐惧,“我求您救救下官的我妻女,太子殿下您是好人,只要您救了下官的妻女,皇上因此治了下官的罪下官也认了。只要她们平安无事,下官也没什么顾忌了。”
“我可以帮你,只是我需要知道一些线索。”赫连瑾点点头,出言问道,“赵大人,你可知道是什么人给你送来的信,是什么人绑架的你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