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还真的是够纠结的,一方面,面前的那人是她吉欣灵很爱的男人,可是他的母亲,却是她的仇人。
是啊,一想起她被丢进太尼罗河的事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事情都已经过去许久了,但是那在心中的伤口,却是怎么也都愈合不了。
充斥在心中的,是一种浓浓的酸涩的感觉。
她能够高兴的起来吗?她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的,而面对着如此的聂泽宇,欣灵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这件事情,她想来,就觉得很是纠结很是痛苦。
所以,她盯着他看着的时候,十分地严肃。
而被盯着的他,脸色十分地不好,他瞪着她,突然就变得很是吓人,板着脸,伸手一把就将她的手臂给拽住,然后拖拽着她,迅速地进了他的房间。
欣灵一踏进房间,房门就被关上了,耳畔是皇普壅冷冷的声音。
瞪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吉欣灵,你说,你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爱?”
她只是假设而已,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地较真儿,所以,那一刻,被他那冷冷的目光给盯着的时候,欣灵有点儿哭笑不得。
她极力地冲着他强调道:“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皇普壅,我说的是如果……”
可是她的强调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他突然就迅速地冲着她凑近,然后他伸手,一把就将她的衣服领口给拽住。
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她很是不能够适应。
他道:“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如果,除非是你心里面有什么想法。”
这家伙,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吗?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给看个彻底似得,她被盯着,十分地不自在。
缓缓地低着头,很是不安。
她道:“聂泽宇,我真的只是假设而已,你不相信就算了。”
大概是她的语调当中带着些许的悲伤吧,在那样的语调下,他有了动容,拽着她衣服领口的手,一点点地给松开。
然后他叹了口气,径直迈动着脚步往不远处的沙发上走了去。
聂泽宇远离了欣灵,按理说,欣灵应该觉得稍微舒坦一些的呀,但是她并没有。
她那种绷紧着神经的感觉,一直都在持续着,而她在那种持续的状态当中,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疯掉哦。
欣灵看着聂泽宇,动弹了下嘴角,问他:“今天晚上的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什么时候去?”
“晚上六点。”皇普壅道。
欣灵恩了一声,然后说:“那我去准备一下。”
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一个借口离开,呆着聂泽宇的面前,让她充满了罪恶感,而她被那种罪恶感给折磨地,快要不能够呼吸了。
之所以会这样,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很明白,她即将做一件儿让聂泽宇生气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将那绿宝石交给林天泽,然后从聂泽宇的世界彻底地消失的话……
天知道,此时的欣灵内心到底是有多么地复杂和痛苦。
皇普壅恩了一声,然后她就转身了,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