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栖月赞同道:
“我也觉得他正纠结这事,而我正纠结的事情是明天和他见面要不要说我已经知道了圣上是假的这件事。我现在还无法信任他,毕竟沈太傅一年前说服过他,既然能说服他,说明他的心还是很活的,这样的人往往靠不住。”
顾红秩给他出主意:
“依我看,夫君明日不必表态,也不用告诉他你知道圣上是假的这件事,关键看看他是什么态度。他急着和你见面主要是想谈什么。针对沈家的事情你可以和他全面合作,事关圣上的事情,须十分谨慎,在未除掉沈家之前,最好不要涉及圣上是假的你那件事。”
“嗯嗯,秩娘说得极是,本王就依娘娘说的办。”
说着他便又把自己变成了一条小奶狗,要往顾红秩怀里钻。
顾红秩拍打着他的手道:
“你等等,我总感觉圣上今天给淮阳候加官进爵之后,沈太傅那边必然会有大动作了。前几日他的侄女才被赐死又烧了,连个尸首都没留下;今日又明着封了护国公,都是冲着沈太傅去的。沈太傅再不还手,怕是没机会了。”
细儿进房来报,“王爷,白侍卫有事禀报。”
褚栖月赶紧收敛道:“让白宵去外屋稍等,我马上过去。”
白宵见褚栖月进了外屋便躬身道:“监视沈家的暗卫来报,今天早上,沈家管家老孙似乎是把人请来京城了。暗卫说,老孙领着一个身着道服的老者进了沈家京郊的庄子。”
褚栖月点点头,“这么说,是那个无鱼道长出现了。你去把我师父请到书房,我马上过去。另外,你吩咐暗卫一定全天盯住那个老道,他去了哪里都要搞清楚,并第一时间回来禀报。”
白宵躬身,“属下遵命。”说着便去通知钓鱼翁了。
钓鱼翁一进书房就见褚栖月和顾红秩都在。
“无鱼老头到底是来京城了。”钓鱼翁稍显兴奋地说。
他已经好多年没见到无鱼了,他其实心里还是挺惦记这个师弟的,关键是他本人也是对武学很痴迷的人。他还真期待师弟能练出高招来,哪怕把他打败了,他也想见识见识。
褚栖月笑道:“师父可是还盼着他来?我猜不出我那师叔会用什么方式和您见面呢?若是见了面我可以叫他师叔吗?”
钓鱼翁也笑了起来,“唉,他这人不爱说活,更不会寒暄,见了面想怎么称呼他随你,反正他是不会介意你怎么看他的。”
顾红秩想了想,“我猜想,无鱼道长进了那个庄子定是谭先生和易先生藏身治伤的地方。那无鱼道长应该是先去看他受伤的徒儿了。如此,我们从那个地方一定会找到谭先生和易先生。我们不是要诛杀那个易先生吗?”
褚栖月摇摇头,“既然无鱼道长来了,我们还是先观望一下,看看沈家要搞什么大动作。现在去诛杀他们容易遭遇到无鱼,让我们的人受伤。”他知道,这等高人还是先敬而远之比极安全,待无鱼的行事风格都明了了之后在做安排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