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到的回复呢,不过是一盒被粉碎机搅烂的纸片,以及对方简短有力地回复:不要在任何地方,说出你是我的儿子。
就算是只有你我在的地方,也要装模作样喊我阿姨。
开始他不愿,一次次反抗,结果是她来看自己的次数从一月两次变成三个月一次。
魏如风那时候彻悟:没有感情的孩子才能得到爱。
即使那点儿爱,是畸形到已经不能够称作.爱。
但他也竭力,把她当做阿姨,维持着疏远而客气的模样。
久而久之,面具就融进了皮肉里,再也摘不下来。
所以现在,他习惯于自觉和人保持距离,从不**真心。
魏如风不知道,迈出一步的结果是什么。
但他还是莫名地,想要试一下。
隔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二字:“谢谢!”
舒嫚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耳朵,“我没听错吧,有生之年居然还能从你口中听到一句谢谢?”
“真的谢谢,”魏如风总算抬起了头,眸子镀上些许光亮。
“既然你愿意相信我,我就会尽全力让你得到快乐的!”舒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眼睛弯弯。
“最好是变得和你一样。”
“嗯?我在你眼里是怎么样的?”
魏如风神色一本正经,“没心没肺、整天傻笑、毫无包袱、二到起飞......”
“停!”舒嫚眉头紧蹙成一团,看他的眼神染上嫌弃,“这确定不是在讥讽我?”
“当然,”魏如风满脸笃定,“这就是我羡慕的模样。”
秘密说出口,不是多一分被传播出去的危险,而是少一分再害怕被发现的惊慌。
魏如风看着舒嫚含着笑意的眼睛,不自觉弯起了唇角,“不过不许把这些事跟别人说!”
“程二也不许?”舒嫚诧异地挑眉。
“嗯,你一个人知道就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都看懂了对方眼睛里的言语。
现在他对她,不算是喜欢,而是超越了喜欢的一种依赖。
如今她对他,不算是动心,而是跳出感情外的一种关爱。
因为同一件事,一方开心的恨不得跪下来感激上天,另一方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刘凯已经在装饰豪奢的宽阔客厅内转了不下十圈,“梁哥,最后一个广告合同也被甲方取消掉,咱们现在可什么都不剩,这下你满意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当事人梁由却是镇定自若地安坐于沙发上,“舅舅只是为了抚平舆论,才会发出这样的公告。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说应导演一定要梁由出演电影的要求,把我重新签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