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什么样的新玩意儿?能否让我一观?”
吕修果然上钩,宋芸神秘一笑,“现在不能说。”
她纵然知道李铁匠还会留在荆州,可吕修一回到北方,梁王那里就会知道她的情况,她放出一个钩子,只为吊住他们的胃口。
宋芸旋即转换话题,聊起盈盈她们最近练得越来越好的平安锁。
李铁匠近些日子手艺熟了,已帮着又造出几个来,宅子中的姑娘跟李铁匠也越来越熟络。
姑娘家多是嘴甜的,李铁匠就显得格外嘴拙。
宋芸留他们说了会儿话,吕修问不出什么名堂,也就放弃了,同李铁匠告辞,讲明了晚上饭桌一叙,权当践行。
目送他们离开,宋芸让银月去宋府传话,就说董太医答应赴宴,请宋大人早日酌情安排。
宋芸怕银月形单影只地去,会被宋府拜高踩低的家奴给欺辱,特意让卢广跟着,“谁要是敢出言不逊,你就把那人给我狠狠地打一顿,两三个月下不了床的那种。”
银月忙劝道:“小姐,我只是个传话的,没人敢把我怎么样,还是让卢广守着你,不然我不放心。我请虎子跟我同去,也显得郑重。”
虎子对外毕竟是宅中管家,站出去也有分量,他可是跟着宋芸到宋府门口砍杀过黄管家之子的。
“行,你带上虎子,若受了委屈,回来尽管告诉我。”
宋芸护短的脾气丝毫不遮掩,银月捂嘴笑道:“小姐说奴婢的本事是嘴甜,那小姐的本事就是哄人,任是什么样的人,小姐都会哄得人家心花怒放。”
“我能哄得你们几个高兴,已经是烧高香啦。”
宋芸得意地噘嘴。
银月笑得肚子疼,不敢再多说玩笑话,自去找虎子预备往宋府去。
宋芸则去找钱妈妈,说吕先生要走,叫她预备几件礼物,要路上用得着的,不必太贵重。
“谢天谢地,终于送走一尊神。”
钱妈妈双手合十地祷告上天。
“吕先生没给咱们添什么麻烦,主要是花娘子辛苦给他治伤,钱妈妈,你怎么一副解脱的样子?”
“我的大小姐,本来咱们这三进三出的宅子,阔落得很,哪知道你出门一趟就多些朋友,还总往家里头请,你自己数数,现在有多少客人了?”
“也就——花娘子和阿林哥、孟夫人、思思、董太医、吕先生。”
宋芸不数还好,这么掰指头一数,自己都有些呆愣,“这么多人?幸好吕先生马上就要走了。”
“你呀,不当家不知琐事多,来一个客人,就多一份吃喝拉撒,你是不操心这些的,我再不操心,人家背后可要骂你的。”
钱妈妈是宅中的大管家,连虎子都要听她的,大事小情都得她拿主意。
“才不会,他们虽说年龄不同、出身不同、经历不同,可都是真心与我相交的人,钱妈妈,反正咱们的钱银还是够的,等药堂开起来,又多一笔进账,就是得辛苦钱妈妈你多照看照看。”
“你张罗那药堂,真正得了好处的却不是你,我知道你一向如此,人家对你好,你就加倍地对人家好,我不该说些丧气话,拖你的后腿,不过这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