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淼，立刻吩咐杨澈，让他将华音宫懿妃近身伺候的宫女内侍还有东阳宫华晔身边伺候的宫人都抓过来审问。”
“是，皇上。”
这等待的片刻，箫玉寒依旧怒意不减，浑身都咻咻咻发射着火焰，那燃烧的瞳孔好像要将他看见的一切都焚毁。
刚从他那个视角看过来，他们两个挨得那么近，都好像抱在一起了，深夜孤男寡女……
杨澈很快带着人过来了，数个宫婢内侍全都被押解过来，他们一看见箫玉寒就反射性跪下，箫玉寒冷寒道:“你们说，懿妃近日有没有去过东阳宫，和乌鸡国太子见过面！”
冷璇玑宫里的人垂头不语，冷璇玑待她们不薄，他们岂会在此刻陷他们于危难之间？
箫玉寒等了片刻，没有听到任何人回答，正要让杨澈将他们带下去用刑，只见一个小宫女颤巍巍举起手，神色惶恐:“皇上，要是奴婢俱实回答，是不是就可以免于责罚？”
“你先说。”箫玉寒如凌厉的刀子般威逼的语言带着沉沉的气势让人不敢抗拒。
那个小宫婢看起来就十分胆小，一被箫玉寒吓，哪里还敢讨价还价，顿时将什么都招了，“启禀皇上，自乌鸡国太子进宫，懿妃娘娘就和他常有联系，挽柳姐姐已经去了东阳宫好几次了，懿妃娘娘也去过一次，就是皇上去……上早朝的时候。”后面她的声音很微弱，似乎有些不大敢说。
就是这样畏畏缩缩才让人生气，觉得冷璇玑和华晔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箫玉寒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在爆起，“你说，他的目光如刀剑般凌锐地逼向东阳宫伺候的一个宫女。”
那宫女也是惊颤道:“启禀皇上，懿妃娘娘的确来过东阳宫，可是奴婢亲眼所见，懿妃娘娘是光明正大过来的，也没有逗留很久。”
“你再说。”他又指向另外一个内侍。
那个内侍也是满脸惶恐之色，却也不敢说谎，“启禀皇上，除去懿妃娘娘来过一次，懿妃娘娘的宫女还来过两三次，也是没有待多久就走了，想来……”他惴惴着，却没有说出自己的揣测之语。
“就是说，懿妃娘娘的确和乌鸡国太子有来往了。”娴妃适时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箫玉寒那样冷寒地瞪向冷璇玑，空气仿佛都凝结成霜，“冷……璇……玑……”他一字一顿，带着那样饱满的怒气，所有人都感觉头顶空气沉压压的，好像随时都要扛不住，将他们砸得粉碎。
“臣妾不论皇上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臣妾就是光明磊落，什么也没做到。”冷璇玑字字铿锵。
“那你告诉朕，你三更半夜和他在那里做什么？”冷璇玑犹豫着不愿意讲出实话，如果此时说出来，那她就扳不倒娴妃了。
可是她的犹豫在箫玉寒看来却是一种躲避，他怨怒地指责道:“说不出来是吧，如果你真的光明磊落，那有什么你不敢说的，还是有难得的苦衷？”
冷璇玑心里开始纠结，她要是不说出来，自己的就死定了，箫玉寒肯定不会饶过她，对付娴妃只能从长计议了。
“皇上，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臣妾就不能不说了，皇上请看杨将军，可否觉得他有些不正常？”
箫玉寒没想到还会牵扯到杨澈，他的目光转向他，比起任何事，其他人，他都不愿意相信冷璇玑背叛他，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将杨澈从头至脚打量，最后目光停在他的脸上，“他看起来消瘦了些，还有脸色也不好看。”
这巡夜要熬夜这种样子是正常的，也没什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