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寒揽着她坐下,“好了,你就别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这样子不能侍寝,难道还不想跟朕同床共枕?”
“臣妾当然愿意!”她脱口而出,而很快腼腆慌张地垂下头,惊觉自己失言。
箫玉寒的手指划了一下她的脸颊,“朕就喜欢你这样羞涩婉柔的样子。”
箫玉寒百般柔情,娴妃还有什么怀疑和顾忌,所有怀疑和顾忌都抛到九霄云外,她只想着她是何等幸福,之后会被宫妃如何羡慕。
箫玉寒为她抚琴,之后两个人却饮茶下棋,娴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屋里的馨香闻着让自己特别口渴,所以她都连喝了两大杯茶了,可是箫玉寒却一口未喝,一个人太过于松懈的时候,各方面的反应都会变得迟钝,所以她压根没有留意这一细节。
夜渐深,她睡意正浓,箫玉寒看见她累了,就起身扶过她,“娴儿,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去休息吧!”
“好。”娴妃感觉自己实在撑不住了,眼皮都快阖上了。
箫玉寒扶着她上了床榻,她几乎是沾床就睡,箫玉寒为她盖好衾被,然后他的目光就不是那样深情似海了,他漆墨似的眼瞳蕴藏着一团青黑之色,杀机从他的眼瞳里四射出来,那凌厉的眼神盯着娴妃隆起的肚腹,仿佛要将那个肚子要戳平。
可是娴妃睡得很沉,对箫玉寒此刻的表情一无所知。
莫风进殿,正要说什么,箫玉寒使了个眼色,他顿时闭口不言。
两个人走出去,莫风才道:“皇上,那个丫头已经悉数招了,皇上和懿妃娘娘在宫外遇刺虽然不是娴妃娘娘安排的,正是杨将军安排的。那个丫头说,杨将军喜欢娴妃娘娘,所以娴妃娘娘一直利用他的这份喜欢让他帮自己做许多事情,包括上次懿妃和华晔太子被认为深夜私会,珠胎暗结也是娴妃让杨将军去做的。”
箫玉寒眼底有一抹喑沉之色,“朕一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阴毒可怕的人。”
莫风叹息道:“皇上,这娴妃娘娘太善于伪装,皇上一时失察也情有可原,毕竟她虽然恶毒,可是对皇上是真心实意,所以皇上才难以查探到她的真面目。”
箫玉寒嘴角薄冷,微哼道:“谁知道呢!她既然和杨澈有私情,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朕的还未可知,还有在杨澈身上下蛊毒的女人是谁。”
莫风惊愕,“倘若这孩子不是皇上的,那蛊毒肯定也就是娴妃娘娘下的,”他有些悚然说:“皇上,这娴妃娘娘不至于这样大胆吧,这宫妃暗斗是每朝每代都有的事情,也不足为奇,可是这混淆皇室血脉可是死罪,再说皇上又不是不能生,她何至于如此?还有她倘若和杨将军有私情,这孩子也是杨将军的,她竟然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痛下杀手……”
“她会这样做,就说明她并不一定很爱朕,她有可能爱的只是权势地位,并且朕曾经许诺过要立她的孩子为储君,她久未有孕,心思当然就多了。”
莫风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他心中只感觉女人真是可怕,真是毒辣起来比男人还要可怕,总说无毒不丈夫,这女人毒起来如蛇蝎可是一点也没有错。
“皇上,要不要属下再去拷问拷问那宫婢?”他斟酌地说道,这种事没准贴身伺候的丫鬟会知道。
“宫妃和侍卫私通是株连九族之事,那丫头没这么傻,这种事她一定要紧咬牙关,宁愿死,也不会招供出来的。”
在她看来,只是迫害宫妃,顶多被打入冷宫,而她只是一个丫头,传递者,还有活路,毕竟一个宫婢怎么能左右主子?要是将娴妃私通侍卫,还怀上野种,更妄图鱼目混珠的事情招出来了,她全家都得死。
“另外西域蛊师不用请过来了,不管杨澈和娴妃有无私通,单凭他陷害璇玑,又刺杀朕和璇玑一事,他都得死。”
“是,皇上,卑微会立刻让人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