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箫玉寒去上朝了,娴妃坐在宫殿里缝制孩子要戴的虎头帽,却突然觉得下腹一股温热涌出,紧接着就腹痛不止,一阵阵抽搐着,就好像来月事那种痛楚,急痛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剖开肚子,冲出来一样。
她下意识捂住肚腹,面色有些扭曲,身旁的婢女挽香发现她有些不对劲,顿时紧张道:“娘娘,你怎么了?”
娴妃努力抑压了一下肚腹那种痛楚,只以为是寻常的胎动,这几日她时常有腹痛,本以为自己要生了,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倍受煎熬。
太医告诉她,因为是头胎,所以比较难生下来,受的苦楚也会多一点。
可是那样的痛,痛得几乎要抑住她的呼吸,如利刀一般,在她的小腹穿刺着,她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的脸色渐渐惨白失色,如一张死人脸般没有血色,还开始暧暧叫唤。
好痛,她微一喘息,就感觉身下有无数的洪流奔涌出来,那样湍急的洪流让她的心中不由自主漫过一种惶恐,“挽香,快去叫人,本宫好像要生了,再让人去请皇上。”
“是,娘娘。”挽香没有经历过这种,也是一脸惶色。
她急急忙忙出去叫人,整个华锦宫只听到挽香凄厉急切的叫声,犹如鬼索命般,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招来。
……
华锦宫内殿,血水一盆盆端出,让人看得真是触目惊心,难怪别人说女人生孩子是九死一生。
华丽的锦被上铺满了**瓣,娴妃的手攥着被角,拱起身子,哭喊着,叫唤着,一声声简直像针一样钻进人的耳朵里,那样凄厉,让人不忍再听。
她的脸庞如魔鬼般扭曲变形,神色看起来那么痛苦,看她那样用力,接生嬷嬷又在一旁催促着,不断叫着让她用力,再用力,她拼尽了全力,好像自己的生命都要堵在这一场生育上,让人只感觉她全身都要被撕裂一样。
可是孩子就是生不下来,无论她怎样用命在叫,那孩子也没探出一个头来。
那几个接生嬷嬷都要焦急上火了,娴妃的手抽离了一直惨被**的被子,转而去握那床沿,那雕花床沿简直被她攥得,抠得都能听到“咯吱”碎裂的声音。
“皇上,我要皇上……”她的眼睛里急涌而出眼泪,崩溃喊出一句。
她的身体这样痛,真的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可怕的恐惧,害怕自己真的就这样死了。
这为别人生孩子,箫玉寒是不可能进产房去看她的,哪怕这个孩子是他的,生下来也注定不受宠。
在里面伺候的医女出去请箫玉寒,箫玉寒冷酷道:“朕既不是接生嬷嬷又不是太医,进去了有什么用?何况这产房本就是血腥晦秽之地。”
医女听见他的冷言冷语,哪里还敢说什么,忙灰溜溜又进去了。
其实妻子生产,丈夫进去陪产是有好处的,这样可以鼓舞妻子,更顺利生下孩子,可是在这个朝代,男人都妄自尊大,认为男人进了产房,这辈子都要倒霉,是死活都不肯进产房的,哪怕进了也会被百般阻扰,更何况箫玉寒是皇帝,他的命数关乎国运,所以更谨慎为之!
那医女看娴妃一直生不出来,也是急了。
娴妃看见那医女进来,那脆弱的眼神立刻跟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迫切地问:“皇上呢?皇上在哪里。”
“娘娘,皇上在外面,他说让娘娘好好生产,他就在外面等着娘娘。”
她可不敢俱实相告,万一娴妃血崩就完了。
“皇上他为什么不进来?”娴妃哭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