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样娇弱地哭诉一番,龙司翰那有些松动的神色很快转化为冰冷,一个男人的同情和怜悯也是相当可怕的。
通常他对一个女人怜悯同情起来,就意味着他要对另外一个女人残酷无情。
“那个女人是冷血的刽子手,害了我们的孩子,她的确很该死。悦儿,明天我们来演一场好戏,气死她,只是轻易和她离婚,未免太便宜她了。”龙司翰的眉眼尽是残酷,冷得如同修罗。
容婉悦真的很想告诉他,她要的就是希望他可以和顾惜离婚,顾惜那样的家境,她又是家中的独女,她不可能拿她怎样的,她要的也不是她死,而是让出龙少夫人的位置。
她知不知道她想这个位置想了多少年,可是顾惜呢,唾手可得。
容婉悦不能直白表明自己的想法,她只能委婉地换一种方式,“阿翰,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又睚眦必报的人,比起报复她,我更愿意远离她,看不到她,我只想和你过着一份简简单单的生活,然后为你生儿育女。”她握住他的手,扣住它。
可是龙司翰不懂她的心意,反而异常坚决道:“不行,我一定要让她这个杀人凶手付出代价。”
容婉悦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无从劝起,龙司翰执拗起来,哪怕她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她只好委屈地哭诉道:“阿翰,你不是说等她出院,你就和她办理离婚协议吗?这样我看不到她,就不会有负疚感,或许就再也不会做梦梦到我们可怜的孩子了。”
“不行,我已经改变主意了。”龙司翰眉眼深凝决绝,每次当他露出这个表情,容婉悦知道劝再多都是无用。
她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怀疑龙司翰是不是不够爱自己,以他这样强势的性格,当时就算被他爷爷强逼着娶顾惜,只要他不愿意,他爷爷还能逼死他吗?
现在,他明明答应了她不管爷爷怎么反对也要离婚,结果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她真的好无力。
掌控权都在龙司翰手里,而她成为什么样的人,是他的见不得光的情人还是老婆全都取决于他。
可是就算他反悔,她也不会生气,因为他说过他爱的就是这个温顺的她。
“好,阿翰说怎样好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龙司翰凌厉阴沉的眉眼眼看着就温和了不少,他冰冷的唇在她的额心印下一吻:“乖。”
……
第二天,顾惜是被窗口射进来的强烈阳光给照醒的,她睁开眼,就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那粗喘的呼吸,娇吟的声音,虽然她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好歹也嫁人了,又怎么是傻子?
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往自己脑袋冲去,整个人顿时清醒了。
妈的,隔壁有狗男女在白天上演**戏码。
她气得立刻就从**爬了起来,敢在她的隔壁上演活春宫除了龙司翰,还有谁?
将自己的睡衣带子给系紧了,以防自己春光外泄,她怒气冲冲走了出去,可是真到了那门前,她却是蹑手蹑脚,仿佛唯恐惊扰了里面的人,她必须确定一下是不是龙司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