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来撩自己的,龙司翰强迫自己绷住理智,冷寒道:“你好歹也是名门淑女,就不能注意一点形象吗?像个土匪一样,你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
他真是奇怪,顾惜的妈妈优雅端庄,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女儿?
“在家里我为什么要注意形象?难道不应该表现我最真实的样子吗?否则你又该说我做作了,我可比某些无时无刻不在装的女人好许多。”
“而且我妈妈教我一个人的品质远重于外在形象,所以我为什么要装?我妈妈还教我快乐是最重要的。”
龙司翰拉下脸,“少指桑骂槐了,悦儿心思单纯,哪里比得过你这个恶毒女人?”
“我恶毒?”顾惜搁下了叉子,“我问你,当时你亲眼看见我推她下去了吗?如果没有,你怎么就认为是我推的她?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跳下去栽赃陷害我?我嫁给了你,害她只能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她只怕已经恨死我了。一个女人无论爱还是恨都可以不顾一切,变成阴险女人,或许从前你认识的容婉悦是个好的,可是在你娶了我之后,你能保证她初心不变吗?”
龙司翰的确没这样想过是容婉悦设计顾惜。
出了事,他当然只相信容婉悦,而且他眼睛看到的就是容婉悦摔下了阳台,鲜血炫目。
“如果我真要害她,你觉得我会那么蠢,当着你的面害她吗?我大可以找几个人弄掉她的胎,就算我光明正大拖她去医院打掉胎,你也不能指责我什么,因为我才是你的老婆,可是我偏偏要选择一种最蠢的方式?”
顾惜一番分析利弊,龙司翰陷入了沉思。
“你再喜欢她,也不能只偏信她的一面之词吧?为什么那天家里的摄像头会无缘无故坏掉?你就没想过这些问题?”
“肯定是你想逃避罪行,抵死不认,所以故意关掉了摄像头。”
“是吗?”顾惜冷笑一声,“我可记得那天我刚回来,结果就在我们的婚房看见了容婉悦。”
龙司翰并不清楚,他当时在书房办公,压根不知道顾惜有没有先去关掉电闸。
“不可能,”他犹豫了一下,就笃定道:“悦儿怀的是我的孩子,她那么善良,平时都去喂养流浪猫,怎么可能为了陷害你流掉孩子?”
顾惜一针见血道:“如果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呢?”
她语气冰寒地提醒他,“你没忘记你当初告诉爷爷说容婉悦怀孕了,要接她回别墅养胎,爷爷说不是正室生的孩子生下来都要滴血验亲吧!”
龙司翰脸色难看,如果这孩子不是他的,容婉悦当然不可能让孩子和他滴血验亲,可又不能平白无故打掉孩子,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趁机流掉孩子。
“不,不可能。”他极力否认,不相信他一直喜欢的女人有这样重的心机,会这样歹毒。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对,时间会证明一切。”龙司翰握紧了手,时间会证明顾惜这个女人是多歹毒阴狠,再有下一次,他绝不放过她。
管家赞许地看着顾惜,从前她要是有这样清醒的头脑,敏锐的思维,而不是就知道撒泼耍横,也许就不会发生自杀这件事了,不过现在清醒了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