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辈小的不过是府中的下人,这话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小的也不知道。”
明二实在怕寅丑,可明珠的事情说到底是个丑闻,他怎么也不能把这事儿抖落给外人听。
“你也知道你是府中下人,只是一个下人罢了,竟敢编排你的主子小姐,究竟是谁给你的胆?”
寅丑面色不佳,语气也严肃了不少。
“前辈您,您认识明珠小姐?”
“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这大盛的天,大盛的地,怎么也不该出一个蔑主的恶奴。”
寅丑冷哼一声:“我既然和你家老爷熟识,那我问你的话,你就该认真回答,你认真回答也就罢了,你若不认真回答,休怪我要了你的小命。”
许丛烆知道面前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心里给明二捏了把冷汗。
“前辈,”周棉忍不住开口了,“您既然与明瑞山长熟悉,那你们一定是朋友,他是明府的男仆,没有道理把自家小姐的事情告诉您啊。”
“没有道理?”寅丑嗤笑,“我在明府地底下多少年未见天日,今日问一句他们家人如何也问不得了?”
许丛烆舒了口气,他还以为,周棉这么说会惹怒对面的人。
“是晚辈冒昧了,还请前辈原谅,只是有一事,晚辈实在不明。”周棉又开口说话,许丛烆慌忙冲她摇头,可还是晚了。
“说。”
“前辈武功卓绝,为何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呢?”
“呵,你这小丫头!倒是会问!”寅丑听了这话一下子被激怒了。
许丛烆听出他情绪不佳,连忙上前一步:“前辈,她年幼不懂事,还请前辈千万消了怒火。”
“年幼不懂事,那么,我这个做前辈的,也要问问郡主芳年几何?”
“回前辈的话,小女子今年十四岁。”
周棉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说话时都小心翼翼起来。
“十四岁?跟着你母亲这么久,竟然没有学到什么吗?”
“前辈,我母亲已去世多年,她实在没有时间教导晚辈。”
“邀月去世多少年了?”寅丑听了这话声音一颤。
“不敢欺哄前辈,我母亲与父亲成亲不过三载,便去世了。”
周棉看他这样,觉得这位前辈一定与他母亲有些交情。
“成亲不过三载,那时你几岁?”
“那时我刚过周岁未满两岁,其实并不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我为人女,实在不孝。”
周棉再次提到母亲,忍不住红了眼眶。
寅丑也有些激动,好不容易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再开口询问时,怒火已经散了:“既然你母早亡,那你父呢?”
“我父亲在公主府中教导我一年,便抛下我,与他的娇妻幼子团聚了。”
周棉再次说到当年之事,已经不似以往那般愤恨,她甚至能露出一个淡笑来。
“他也亡故了?”
寅丑说到这里心下叹息,他看着周棉这张和邀月公主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怜惜之情顿起。
“他至今还活在世上,只是不要我了。”
“他怎敢!”寅丑急促地说了声,又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