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内,魏氏愤愤地说:“能把西侧院给那丫头住,已是顶好的了,自己收拾收拾又如何,要嫁人的年岁了还不能做做家务是怎么得,也值得老爷派了人去打扫还说我一顿?”
旁边的林霜儿给魏氏倒了杯茶,不在乎地说着:“娘,现在林妙宣刚到府中,爹肯定会照顾一些,你直接给个旧房,还不给打扫,犯了爹的意思,爹肯定生气。”
魏氏接了茶,听林霜儿柔声说着:“反正一个老家来的丫头,爹也没心思在意多久,现在给个小恩小惠,让她感恩戴德,过个几日,还不是任由娘你拿捏。”
魏氏听林霜儿说得在理,面色好看了些。
林霜儿接着说:“再说了娘,爹也是因为早年间大伯一家对咱家有些照顾,现在才在意那个丫头。可大伯已经走了十年了,现在大娘也不在了,往后种种,她都要仰仗着娘你为她操持,都得听娘的啊。”
想着自己那处处好于自己的妯娌,如今妯娌的女儿却要在自己手底下过活,魏氏心里的不快更是消散了。
她的女儿比萧宣妍的丫头好过千倍万倍,再说了,她还有个在太学念书的大儿子,这日后前途无量,可是那丫头万分都比不了的好日子。
“娘,若日后大哥真能和杜家女儿结亲,我再嫁个高官厚府,就是娘你享福的日子了。”
母女俩说的喜笑颜开,就在这时,丫鬟通报林妙宣来见。
魏氏和林霜儿听见丫鬟禀报,原本喜笑颜开的面孔双双看了一眼:“让她进来吧。”
林妙宣进门,见魏氏在首位坐着,林霜儿从魏氏身边走开坐下喝茶。
林妙宣上前,小声给魏氏行礼:“妙宣给婶母行礼。”
“起来吧。”魏氏和林霜儿自打林妙宣一进门,就看见了林妙宣的穿着。
棉麻交杂的布料,洗的倒是挺干净,清清爽爽地穿在身上,正是花一般的清秀。可头上那两支簪花戴得实在是不好看,一支山茶,一支月桂,一红一黄,与一身素朴衣服一起,显得不伦不类。
魏氏与林霜儿憋着笑,也不提醒林妙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