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可喝些水?”赵临安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说。
“好……”林妙宣浅浅点头。
忍着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醉意,赵临安倒了一杯茶水,向坐在床榻上的林妙宣走去。
“茶水尚温。”赵临安站在林妙宣的面前,将茶杯递过来。
“多谢将军。”林妙宣接过茶杯,手指不经意地触碰,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往日都是和这个男人隔窗而谈,今天这样面对面,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两个人都按下了指尖触碰的悸动。
林妙宣感受着热水下肚,心里也舒畅了些。
“将军……”林妙宣刚想开口,就见赵临安突然俯下身子来,略带有薄茧的手摸上了她的额间,有些痒痒的感觉。
更多的,是身子四周迅速升起的温度。
这是……在干嘛?
林妙宣觉得,自己更紧张了。
“县主,这头冠虽好看,但是太重了,怎么还没有去掉?”赵临安抚摸着林妙宣的额头有些被头冠压出来的印记,原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离得近一些才发现是真的。
“头冠?”林妙宣明白过来,“哦,这九尾凤冠是皇后娘娘赐于我的婚冠,意义非凡,所以……”
林妙宣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抬眼看了几眼赵临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赵临安突然会意,做到了林妙宣的身边,笑道:“九尾凤冠原本取的是吉祥之意,珠玉叠环,红光映照,衬托得县主更加肤白赛雪,在我今日看见县主第一眼是,只觉得自己是否是看见了仙子。”
林妙宣很惊喜赵临安能明白她的意思,哪个女子不想得到心悦之人的夸奖,尤其还是在今天这种时候。
感受着脸颊的温度,林妙宣小声地问:“将军,真的,好看吗?”
“嗯,惊为天人!”赵临安侧过身来浅笑着,又心疼地摸上林妙宣的额间,附身过去。
在明确地感受到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停留在自己额头的时候,林妙宣呆愣了一下。
空气突然暧昧。
“将军……”
“县主,可冠子再好看,也不过是县主的一项陪衬,先卸下吗?压着额头可重?”
男人的嗓音似乎是因为醉酒的原因,在耳边响起时更加地低沉,略带沙哑的磁性简直要人命。
“重,这就去掉。”林妙宣不禁用手捂着脸点点头。
赵临安以为林妙宣实在是压得疼了,就起身牵引着林妙宣来到梳妆台前。
望着距离自己咫尺的娇美女子,赵临安抬手想要自己为林妙宣卸下九尾凤冠。
“将军……”
“县主莫动,我来。”
“好……”
林妙宣半信半疑地端坐着,看铜镜中,一身红衣的男子面色也有些红润,不同于往日的深黑,显得少年气十足。
而此时的这位少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头的装饰,思考着该怎么下手。
也难怪,男人只要不是墨淮修那样专门研究首饰的,想必看见这些东西就会头疼吧。
赵临安端详几眼,然后下手了,准确地挑出来一根固定的珠钗后开始端详起来。
过了几个呼吸,又准确地挑起来了一根固定的珠钗,然后又端详几个呼吸,动作重复了几遍后就被林妙宣叫停了。
“将军,还是我自己来吧。”
赵临安侧过头,语气有些懵懂的疑惑:“是我卸错了,扯疼了县主的头发?”
林妙宣无奈地想着,赵临安没有卸错,更没有扯疼她,只是这个男人卸得太慢了,像是每一步都要经过缜密的布局一样。
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卸下满头的珠玉和头冠?
“将军做得非常好,只是将军方才饮了酒现在肯定不舒服吧,还是先去沐浴吧,我自己卸就好了。”林妙宣决定,不打击这个男人的积极性。
“也好。”赵临安答应了,确定了林妙宣是真的要自己卸首饰才离开。
“主屋的隔间江漓她们已经备好了热水,县主可去隔间沐浴。”
“将军呢?”林妙宣看赵临安要开门出去,赶紧问。
赵临安回头:“我习惯洗冷水,院子后面有头井。”
“将……”林妙宣还没说完,赵临安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