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衿！你还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我们这百十号人都等着你带我们光复龙氏基业！可是你呢？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未来的一国之君，哪能只有儿女情长？”
山洞外叫骂的是童长老。
声音虽然不大，却分外刺耳。
龙子衿不理他，继续喝酒。
他难得放纵一次，不是内心苦闷抑郁到了极点，也不会允许自己喝醉。
他在玄月谷规矩了二十年，一直都谨记祖父教诲，要做玄月谷众人表率，决不能有任何放纵享乐。
二十年来，他做到了！
可上天又给了他什么回报？
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子衿太子！你醒醒吧！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不离开京都，我们也不能走！继续拖下去，大家都得死！
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涟昭不值得！现在京都锦衣卫，羽林卫，宗人府都在抓人！还有靳家军！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们只能离开！去北辽，去西域，哪怕是去遥远的鞑靼都好！就是不能留在这里了！”
童长老听说京都今日出现了很多羽林卫，面上看似不是抓他们的，可他们躲藏的地方迟早暴露。
而且龙子衿和秦俊还每天进城找人，早晚会出事的！
“子衿少爷，再待下去，我们要全军覆没了！”
童长老气的捶胸顿足。
“我说过了，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龙子衿还是之前的说辞。
童长老都能倒背如流了。
“你……你真是……”
冥顽不灵四个字，童长老始终不好说出口。
毕竟龙子衿现在的身份还是太子。
他黑着脸转身走了。
龙子衿打开一坛酒递给秦俊。
“陪我喝酒。”
秦俊摇头。
“子衿，至少我要保持清醒！我得照顾你。”
他不能喝醉了，他是子衿身边最后一道防线。
“谢了。”
龙子衿信得过秦俊，要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龙子衿醉眼朦胧看向秦俊。
秦俊见他如此模样，怕是现在说了，到了第二天也不记得了。
“没什么，你少喝点，早点休息。”
“我休息不了！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她！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靳墨有没有为难她？我统统不知道，我只能猜……”
龙子衿将脸埋入手掌中，无声落泪。
……
离开山洞的童长老去了另一处山洞，唤来了影子。
影子没有名字，他是龙子衿的替身，从玄月谷收养的一众孤儿中选出，无论是身形还是容貌都最像龙子衿。
成年后也有谷中神医按照龙子衿的容貌为他修容调整，若不是跟龙子衿日夜相对的人，一时难以分辨真假。
影子跟龙子衿最大的差别就是目光。
龙子衿温润清贵，矜持得当。
而影子连名字都没有，虽然身型气质都极力模仿龙子衿，眼神却是一看就露馅，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卑微，怯懦。
“影子，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取代子衿太子，成为真正的主子！再也不用生活在他的身影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