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一曲没有弹完,人就被顾宴带走了。
叶子渊瞧着空出来的位置,眼中那一抹玩味更甚,他喃喃自语,不知在说给谁听:“凌骁国,真是有心了。”
在场的人虽心存好奇但是却无一人敢过问的,毕竟对方可是摄政王顾宴,说的不好听些,他如今才是真正掌握整个月岭命脉的人。
……
“我不知你是从哪来,但你若真的想走些歪门邪道来入王爷的眼,我劝你还是早早了了这份心思。”兔羽将那苏瑜玲带进一个房间,毫不客气地警告她,“赝品终究是赝品,骗得了旁人可是骗不了将军的。”
“你这是在担心我死在这?”苏瑜玲笑得眉眼都弯了,她直视着兔羽的眼睛,“怎么会呢?你多虑了。”
兔羽被她眼神中的神色瞧得心中一骇: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相像,眼神动作还有说话不徐不疾胸有成竹的模样,若是……若是云一念没死,告诉她这就是云一念她也是相信的。
仿佛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兔羽连忙收回目光,她不再和她对视,只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王爷就好……”
“王爷……”苏瑜玲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感兴趣,在舌尖绕了一圈后笑道,“他不会见我的,他就是要把我晾在这里。”
兔羽抿了抿唇角,顾宴确实存了这样让她知难而退自己招认的心思,但是存了是一回事,被人当众点播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兔羽冷了脸色:“怎么?凌骁国的公主尊贵之至,连等一等都不行了?”
“许久未见,你口齿比以前伶俐了许多。”苏瑜玲自顾自地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将抱了一路的琵琶放到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那眼神只叫兔羽慎得慌:“别说的我们之前好像见过一样。”
苏瑜玲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将碎发理到了耳朵后边:“去将王爷请过来,我有要事找他,就说,我手里有云一念的消息,想和他谈一笔子交易。”
说完,仿佛又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威慑力,又慢慢加了一句:“如果他想知道我的这一首《离思》是谁教我的话,最好来得快一些,我现在想说可不代表我之后还想开口。”
果然,说完这句话,兔羽风似地跑出了屋子。
苏瑜玲心中的数字还未数到十,就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只是这脚步声不似往日那样沉着冷静,带了些慌乱在其中。
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只见来者穿着紫色的长袍,面色清冷隽贵,就那样站在门口瞧着她。
苏瑜玲将手指从琵琶的身上挪开,瞧着他半天来了一句:“好久不见,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