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月苦笑着开门倒水,却正好和那双冷冰冰的眼眸对上。
她吓得连退几步,洗掉匕首脏污的水,洒了一地。
白为卿见状,微微皱紧眉头,片刻后又松开,眼底写满了玩味儿,“本王是鬼不成?”
“不不不,七皇叔谪仙一般的人啊!怎么能是鬼呢?”云遮月连连摆手否认,呵呵傻笑。
“如何了?”白为卿也不与她玩弯弯绕绕的把戏,直截了当询问。
这怎么能实话实说呢?
云遮月神情纠结,她怕自己说出发现多半是白为卿将这丫鬟害死之后,会与刚刚解剖完的尸首作伴。
但不说,也许现在就要作伴了。
迎上白为卿不快的目光,云遮月咳了几声,“松萝,你去帮我弄些布条来。”
松萝忧心忡忡看着自家小姐,直至被催促了,才无奈走出门。
房门紧接着重重关上,云遮月看向白为卿。
“怎么,本王脸上开了花?”白为卿语调揶揄问道。
云遮月一声叹息,把他往解剖好的尸体旁边带。
她隔着一块儿破布,把尸体的手举起来一些,“七皇叔,你看她指甲缝中的东西。”
白为卿定睛一看,极快辨认出了是水梨花的花粉。
他不作声,眼看着云遮月又把尸体脚踝部位的勒痕,漆黑一片的齿间,以及未曾有丝毫溃烂的肠子都给他看了个遍。
“七皇叔,你说这凶手……会是何人?”云遮月犹犹豫豫,试探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