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一通询问无果后苗粟粟决定自食其力。
走上二楼的楼梯,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苗粟粟停下脚步退到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出等待。
“你这个逆子,明知道你妈身体不好还要气她!”
“我怎么知道老刘会把我妈叫去?”
“你还怪老师?要不是你天天打架逃课,老师能叫家长吗?”
“又不是我让他叫家长的。”
“还在狡辩!”
“……”
“总之,我已经跟你们老师说了,把你那些狐朋狗友都调到别的班了。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学习,期末成绩再这么差你就给我去国外吧!”
“你凭什么私自给我做决定!”
“凭我是你爸爸!”
年轻声音的人愤愤的踹了一脚楼门,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苗粟粟抬头看见来人连忙让开足够的空间。
两个人一上一下对视上了。
那来人勾唇一笑,而苗粟粟则是一惊。
!夭寿啦!苗粟粟转身往楼下跑去。
“站住。”程恩年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
“哈哈哈好巧啊,小哥哥也来医院看人吗?”苗粟粟打着哈哈。
“是挺巧的。”程恩年从上至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桃花眼里**漾着丝丝笑意。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篮子里装的什么?”程恩年矜贵的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苗粟粟的篮子,缓缓走了下来。
看着程恩年的手指,苗粟粟条件反射一般把篮子藏在了身后。
又在程恩年的注视下缓缓拿出,慢慢掀开篮子,哂笑道:“是蛋烘糕,小哥哥要尝尝吗?当然了我知道小哥哥是富贵人家,一定不会想尝这种东西,我现在就把它拿走。”说着,苗粟粟快速盖上了篮子上的布。
“我想吃。”程恩年说道。
苗粟粟看向他,他重复道:“我、想、吃。”
苗粟粟不舍得拿出一个的蛋烘糕递给他,看着苗粟粟脸上明显的不舍,程恩年嗤笑一声:“小气劲儿,我又不是不给钱。”,掏出钱包甩给苗粟粟。
苗粟粟倒是不客气的打开了钱包,一打整齐的大团结和厚厚一叠粮票映入眼帘。
果然是有钱人!
“小哥哥用不了这么多的,这个就不要你钱了。”苗粟粟合上钱包又递了回去。
虽然她也舍不得蛋烘糕,但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她还是分得清的。再说了一个蛋烘糕也没必要拿人家那么多钱。
“你说这是什么糕来着?”程恩年没接钱包,反倒问起蛋烘糕的名字。
“蛋烘糕。”苗粟粟答道。
“挺好吃的,你别卖了,我包了。”程恩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全……全包了?”苗粟粟有些不可置信。
她这篮子里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呢,他怎么吃得完?
看着苗粟粟震惊地眼神,程恩年难得开口解释道:“吃不完我可以送人啊,别这么看着我,不然……”,他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苗粟粟。
吓得苗粟粟连忙捂住眼睛。
“嗤”程恩年轻笑,倒是没嘲笑她。
“我这蛋烘糕可卖两毛钱一个。”苗粟粟提前告知。
“说了全包就是全包。”程恩年从钱包里抽出五张大团结和一叠粮票。
苗粟粟惊慌失措的接住程恩年随手扔来的好像对待废纸一样的大团结和粮票。
钱对她的**不大,但是粮票她看着很是眼红,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粮票。
忍了又忍,她还是没有忍住把粮票都揣到了兜里,又拿了一张大团结,其他的都还了回去。
“小哥哥用不了这么多的你给的粮票已经够。”苗粟粟拿出一张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第一次在程恩年面前态度强硬的把钱换了回去。
程恩年不要,苗粟粟就将钱掖在了篮子的棉布外边,反正他都把蛋烘糕包下了,篮子送他又何妨?
程恩年也无所谓,又从篮子里拿了一个蛋烘糕。
正好这个就是苗粟粟自创的茶豆沙口味的。
“这个是什么味儿的?”程恩年问道。
“是我独创的茶豆沙,”苗粟粟厚着脸皮说道:“就是熬好的豆沙和茶叶碎做的。”
“挺好吃的,你的手艺很不错。”程恩年说道:“上次的鸡蛋糕也是。”
“你还吃过我的鸡蛋糕?”苗粟粟记得自已可没卖给他过。
“你哥卖的。”程恩年回答。
哥哥卖鸡蛋糕遇到恶霸被打是苗粟粟不太愿意回忆的事情,也就没有接话。
“走啊,跟我看看我妈去。”程恩年拎起篮子领着苗粟粟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