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乖宝还挺有做菜天赋的。”苗一北赞叹。
苗一北是苗卫国的儿子,也是整个家里的大哥。
早几年高考落了榜,顾忌着家里的缘故也就没有再考,靠着高中生的身份进了窑厂做会计,有了苗一北的帮衬苗家老大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不少。
“北哥你可别夸她,”苗一成几步颠到苗一北身边,嘻嘻哈哈的说道:“不夸她都这么得意了,你要是再夸她她还不得牛到天上去?”
苗一北作为家里最有文化的人,一直被家里的孩子们所敬仰。
在孩子们中,苗一北说的话有说服力到堪当“圣旨”。
“北哥都夸我啦,哥就不要挣扎了。”苗粟粟时刻保持人设。
苗一成歪嘴:“嘿你这个小丫头!”
从苗卫国家里出来就直奔苗卫党家去。
前面提过苗老太太有三儿一女,就是这老大苗卫国、老二苗卫党、老三苗卫和以及老四苗卫平。
虽然分了家,但是苗老太太治家有方,几家人还是亲如一家。
看着苗卫平领着一家人来,王春梅放下手中的筷子招呼他们坐下吃点。
李秀红笑着拒绝:“二嫂,我们可不是来吃饭的。这不乖宝瞎琢磨了点吃的,我想着挨家送点尝尝。”
“哎哟那敢情好啊,乖宝都长成大姑娘了。”王春梅笑着尝了一块。
“我的娘诶,这不是肉嘛,你咋让乖宝做了这么多肉,得花多少钱啊?”王春梅的反应和前面几家的反应没什么差别。
李秀红都见怪不怪了,解释道:“二嫂你再仔细尝尝,这可不是什么好肉,是猪下水。”
“啥?猪下水?”王春梅傻了,他家比其他两家少养一个孩子,如今孩子长大了也能帮家里干点活,所以她家的日子是过的最好的,平时也会买点肉打打牙祭。
但从来没人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肉,更何况这还不是肉,是猪下水!
“不可能!”苗一南三两下嚼碎嘴里的肉咽下去。
“咋不可能,乖宝就是有本事!”苗一成不服气地说道。
这两兄弟一对上可就不是猪下水好不好吃的问题了,眼见着俩人又要打起来,各家父母只好拦着。
双方眼里都是无奈,你说说好好的兄弟俩就因为拌了几句嘴,一直记恨到现在。
“卫平啊,我觉得乖宝这手艺好啊,比德盛斋的肉差不到哪去。”苗卫党仔细品了品嘴里的肉评价道。
“确实,我尝着也是。”王春梅也点头。
倒是让苗卫平和李秀红两口子有点不好意思了。
苗粟粟心里暗暗记下了“德盛斋”这个名字。
从苗卫党家里出来就已经不早了,一家四口回到家就抓紧热锅吃饭。
“乖宝做的猪下水实在是太好吃啦,就是黑饼子蘸肉汤,我也能一口气吃五个。”苗一成赞叹。
“你想得美,黑饼子倒是管够,肉汤……哼哼。”李秀红打击道。
这小子实在太张狂了,长这么大了一张嘴还是一点遮拦没有。
经历了家人的夸赞,苗粟粟的心思倒是活泛起来,或许她不必拘泥于靠糕点发家。
只要是做的好吃,做什么都能卖出去。
很快就到了和男人约定的前一天,苗粟粟留住了苗一成,又让他叫来了刘国栋。
三个人忙活了一天,最终做出了蛋烘糕七百个、鸡蛋糕一百斤。
苗粟粟对自己的糕点很有信心,又有男人的保证打底,她就一口气领着两个哥哥做了好多。
第二天男人如约上门,看着厨房里的小山一般的蛋烘糕和鸡蛋糕,哑然失笑:“小姑娘,你还真是信任我啊,要是我是个骗子可怎么办啊。”
被男人这么一说,苗粟粟也有些尴尬,昨天她就是凭着一腔热血使劲做,今天被男人这么一说,略微发热的头脑才清醒过来。
“不过当然了,我很喜欢你这种合作伙伴,给我足够的信任让我有足够的空间发挥。”男子推推眼睛。
“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叫李朗,很高兴和你合作。”男子郑重向苗粟粟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苗粟粟,我也很高兴和你合作。”苗粟粟伸手握住。
“好了好了,卖个鸡蛋糕别握来握去了。”苗一成嘟嘟囔囔的把两个人的手分开。
李朗被苗一成的霸道劲逗乐了:“这位小兄弟倒是很有安全意识嘛。”
“哎呀我的哥哥,你别捣乱。”苗粟粟有些无奈。
“我怎么啦?我又没说错,做生意就做生意嘛,哪有上来就握手的?”苗一成理直气壮。
“不过还是要麻烦几位帮我把东西运到车上,我们得抓点紧。”李朗说着拎起两篮蛋烘糕放到牛车上。
要说这些放糕点的篮子还是要感谢李秀红和苗卫平的大力支持。
苗卫平趁着晚上不上工,上山砍了几根竹子,夫妻二人晚上熬夜做出了足够的篮子。
也因为苗粟粟知道父母的辛苦,她还特意嘱咐李朗要把篮子都带回来,不图别的就为了不让父母再那么辛苦的熬夜编竹篮。
李朗当然点头应下。
临走前苗粟粟还送了李朗一点自己做的猪下水,一方面是感谢人家在外冒风险,另一方面苗粟粟也想通过李朗的反应看看卤味有没有市场。
送走李朗就没什么事了,苗粟粟拎着余出来的一篮糕点进城了。
本来想拜托苗一成和刘国栋顺手送去,但奈何自从苗一成知道赵婆婆是程恩年的外婆之后就很排斥去婆婆家送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