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好意思的程恩年此刻更是恼羞成怒,对着小白菜们低吼道:“滚进去!”
兴致勃勃地小白菜们立马蔫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屋里安静的比徐梦佳敲黑板都管用。
吼完小白菜,程恩年却更不好意思重复没说出口的话了。
“哎呀年哥你可别这样,咱来谁跟谁啊。”苗粟粟大大咧咧的说道。
看苗粟粟的表现确实不像在意的样子,程恩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没和女孩儿相处过,如果平时说话中了你就跟我说。”
“放心吧年哥,大家都是兄弟嘛。”苗粟粟递给程恩年一个“我都懂”的眼神:“年哥你快回去上课吧,早读要结束了。”
这场道歉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顺利到程恩年都有些不可置信。
“回来了回来了。”一直站在班级门口放风的张耀一看到程恩年的身影就给其他人报信。
“怎么样,乖宝说什么了?”刘向阳迫不及待地问道,毕竟在班级门口道歉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
“乖宝说她哥哥跟她说了旱冰场不好,不仅原谅我说话不好听,还给我道了歉。”程恩年向伙伴们叙说刚才发生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一切顺利的张耀松了口气。
“乖宝竟然还跟你道了歉?”梁叶失笑:“昨天她走时那个咬牙切齿的样我还以为今天见到你会生吃了你呢。”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没想到乖宝根本就没生气。”程恩年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
本来以为乖宝会生气,他准备了一肚子的好话却都落空了,现在想想竟然还有些小失望?
这边讨论着苗粟粟,苗粟粟那边也是讨论的热火朝天。
“乖宝,你跟程恩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竟然亲自来跟你道歉!”
“对啊对啊,给我们讲讲吧乖宝。”
程恩年一走,小白菜们就一哄而上围住了走进班级的苗粟粟,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问题之多语速之快,让苗粟粟毫无还手之力。
“我跟年哥就是纯纯好朋友,真的没有其他关系了,你们想太多啦。”苗粟粟无奈的说道。
“仅仅是好朋友应该不会让程恩年拉下脸来道歉吧?”有喜欢程恩年的女生质疑道。
“爱信不信,乖宝都说了没关系,你们这是干嘛呀!”常悦不满地把苗粟粟从人堆中“挖”出来:“这么不相信乖宝你们就自己问程恩年去呗。”
“我就是问问嘛,又没说什么,再说了我问的又不是你,你多管什么闲事。”女生不满地嘟囔道。
“你是没问我,那你那么咄咄逼人的问乖宝就对了?”常悦毫不示弱的顶回去。
“好了好了,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早读吧,徐老师马上就要来了。”班长张家亮打圆场。
显然这个只对读书一心一意的小伙子并不擅长应对目前的场面,只能一句一句的重复让大家回到座位上,却没有丝毫用处。
眼看着就要到徐梦佳来巡视早读情况的点,班里大部分的同学却还没有坐下。
“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开始早读!”徐梦佳训斥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我从楼下就能听到别的班早读的声音,咱们班呢?我都走到门口了也没听到有一个人在早读!”
一看班主任来了,刚才班里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小白菜们作鸟兽散,面对徐梦佳的质问没有个人敢回话。
虽然徐梦佳平时和学生们嘻嘻哈哈打成一片,看着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实际上却是没有个人敢惹她,她要是惦记上一个人,能来来回回两个星期不叫人安生。
“说话呀,都哑巴了?”徐梦佳不满地质问道,随即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大,指了一个同学把门关上,自己则从讲台下托出一条板凳,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后,慢条斯理地坐在凳子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座位上的蔫头耷脑的小白菜们:“学习学习不行,惹事惹事第一名。平时让你们背个课文就跟要了你们的命一样,一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可闲着你们了。班长,今天早上是怎么了?”
张家亮缓缓站起来,推了推眼镜:“老师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刚才高二(五)班的程恩年来过,程恩年离开以后常悦和王一彤就产生了矛盾,后面就吵起来了。”
“哟,那就站起来说说吧,两位大小姐又是怎么了?”徐梦佳轻飘飘的说道:“正好第一节是我的课,这桩官司我帮你们慢慢断。”
是个人就能听出来徐梦佳言语里的气愤,教室里一时之间更加安静了。
常悦和王一彤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脸上都带着不服气。
“徐老师,这次不怪我,我就是跟苗粟粟说了几句话,常悦就非要阻拦,还讽刺我。”王一彤恶人先告状,言语里满是委屈。
“老师不是我,是王一彤说话太难听,我是看不过去才帮忙的。”常悦喊冤。
“帮忙?帮谁的忙?苗粟粟的?”徐梦佳敏锐的抓住了两个人话语里的关键点。
听到自己被Que,苗粟粟也站了起来,口齿清晰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没有一丝隐瞒但却带着对常悦的偏袒和维护。
“行了你坐下吧,”徐梦佳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又冲常悦和王一彤挥挥手:“你们两个也坐下吧,青春期有喜欢的男孩子我理解,但这绝不是你们吵架和闹别扭的理由。你们同吃同住三年,每天面对同学的时间比父母都要长,能有多大的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