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程恩年几人去找梁温,梁温自己就出现在江城附中的校园里。
“这不是……病秧子吗,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张耀大摇大摆地走到梁温面前。
梁温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面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小耀哥。”
“你叫谁小耀哥呢,恶不恶心啊。”张耀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梁温尴尬一笑没有应声。
张耀一时之间得意极了,他以为自己把梁温说的无话可说了,一旁站着的梁叶、程恩年以及刘向阳三人默不作声,显然是默许了张耀的行为。
况且他们现在也只有张耀口头嘲讽了几句,其他什么也没做。
但这种四对一的情况在第三视角看来已经和围堵欺凌一样了,作为第三视角的梁父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在干什么!”
在张耀忍不住手贱推了推梁温以后,梁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身边站着的王校长和张绣梅。
对于梁父的出现,梁温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就注意到楼梯口梁父的裤脚了。
他今天来江城附中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转学,至于张耀和梁叶他们,也能自认倒霉了,如果不是他们主动走过来,他也不会找事。
区区梁叶也配和他作对,梁家迟早是他梁温,至于梁叶,梁温勾唇一下,迟早是他的手下败将。
一开始张绣梅和梁老太太得知梁温要转学以后都是百般阻拦,却也拗不过他,最后只好让梁父亲自来办这个事。
梁温转学到江城附中的目的也很单纯,他就是要在高中这两年里搞垮梁叶,如果能拉拢程恩年那就更好了。
包括那个苗粟粟,迄今为止除了她,梁温再也没见过能同时和他们四个人都很好的异性,他需要接近苗粟粟然后从他嘴里套到有关程恩年和梁叶的信息。
而是这些都是在陵兰高中做不到了,只有接近他们才能击垮他们,所以梁温选择了转学。
但梁温把一切都设想的太很美好了,既低估了苗粟粟,同时也高估了他自己。
“梁……梁叔。”张耀讪讪的收回手叫道。
“张公子言重了,我梁某人可不敢当你的叔叔。”梁父没好气的冷哼,走到了梁温身边:“不知道我梁某人的儿子哪里得罪了你们张家,竟让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的儿子!”
“谁欺负他了,张叔叔你不要冤枉人!”张耀瞪大眼睛。
张耀毕竟是张家的孙子,梁父不敢太过了,但面对梁叶这个前妻给他生下的儿子他却不客气地开口骂道:“混账东西,平时跟一帮小混混厮混就算了,现在弟弟被人欺负了你也闷不吭声,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梁父一句话也没提程恩年他们,但字里行间却把他们几个骂了一个遍。
“梁叶,我们小温从小身子就弱,可经不起这么折腾,算阿姨求你好不好,你放过小温吧。”张绣梅哭得梨花带雨,惹得梁父更加仇视梁叶。
两父子站在一起竟不像是父子而是仇敌了。
“张绣梅,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你们一家三口恬不知耻逼走我母亲,如果不是我舅舅恐怕现在我也站不到这里,你们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现在却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梁叶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即使心智再成熟也比不过张绣梅。
张绣梅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她知道只要梁叶敢张嘴反驳就一定会触到梁父的逆鳞,这两父子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坏,到时候整个梁家都会是她和小温的。
“混账!你自己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妈送你来上学,你就在学校里学了些这个吗!”梁父勃然大怒,虽然婚内出轨并和张绣梅育有一子的是他,但他却最忌讳别人说这件事,尤其是梁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简直就是把他的脸面丢在地上肆意践踏。
“我能说什么话,自然是你干了什么我就说什么。”梁叶毫不示弱。
现在的状况俨然变成了梁叶和梁父的争吵,而这件事的源头——梁温却独善其身。
“梁伯父。”
眼看梁叶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程恩年及时出声,叫停了这场争执又一把将梁叶拽到自己身后。
“我认为您的措辞有些严重了,梁叶也只是和……梁温沟通沟通‘兄弟感情’,张耀纯粹是他手贱,您千万别误会。如果因为他伤了您和梁叶的父子和气那就不好了。”
“是啊,张叔叔,您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可以骂我,梁叶可是无辜的。”张耀也挡在梁叶身前替他说话。
“哎哟,恩年贤侄,叔叔这忙着教训自己儿子也没看到你,是叔叔的不对。”梁父这才正眼对上程恩年,假装自己才看见他。
“没有及时跟您打招呼是我失礼了。”程恩年点头致歉。
梁父顾忌程建国,所以程恩年一开口就停止了怒骂,强行压着怒火改口说自己有事带着张绣梅和梁温走了。
“行了,你看你那样儿,不是说已经习惯了?”程恩年推了一把木桩一样站在原地的梁叶。
梁叶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紧绷的身体立马松懈。
王校长早就在梁叶和梁父争吵的时候溜走了,这富贵人家的家务事,就算是众人皆知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附中校长能听。
“什么情况啊?”程恩年叉着腰。
今天这事明显就是他们吃了亏,这让小霸王很是不爽,梁温这小子利用身体弱这一点,从小到大不知道给他们下了多少绊子,偏偏不管是谁的错,梁文只要一咳嗽大人们就会向着他。
而他们几个从小身体就壮,跟梁温一对比就更显得他弱小,小时候就连方华见到梁温也会多关心几句。
“打听清楚了。”刘向阳从楼梯口跑了下来:“梁温那小子今天来是办转学的。”
“转学?”张耀惊讶道。
“他不配。”梁叶冷声说道。
“怎么个意思?”程恩年示意刘向阳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