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恩年他们来说查出苗一成在哪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正好碰上来回话的小弟,如果梁温在这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小弟,他就是梁温的同桌——刘明希。
“怎么样,我哥在哪儿?”苗粟粟急急问道。
“有人说这两天在旱冰场看到过他。”刘明希气喘吁吁地说道。
“学校后面的旱冰场?”苗粟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苗一成天天拿着学习当借口就是为了去旱冰场?
“就为了滑冰?”张耀问出了苗粟粟的疑问。
“应该……不是吧。”刘明希挠了挠头:“好像是在打麻将,可能就是玩玩吧,我平时有空也会在家里搓两把。”
刘明希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在他看来高中生打打麻将也算陶冶情操的一种方式,毕竟像他们这种人家,很多事都是在麻将桌上定下来的。
刘明希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苗粟粟清楚得很啊,苗一成哪里需要练习麻将以备后用啊,要是玩玩还好,这万一要是……那就糟了。
苗粟粟心底一沉加快了脚步,程恩年多聪明啊,脑子稍微移动就想明白了苗粟粟所担心的事。
“哎哎,年哥你们干什么去啊?”刘明希看着这帮人急匆匆地从自己眼前走过去,没人回答,但刘明希实在耐不住好奇心连忙跟上大部队。
旱冰场里依旧是一片热闹景象,但苗粟粟好像有透视眼一般,一眼就锁定了旱冰场偏僻角落的那一撮人。
径直走过去,入耳的声音全是——
“快出啊!“
“打这张幺鸡就听牌了,你还等什么?“
“急什么,看小爷胡一个清一色。“
苗粟粟在外围狠狠瞪着跟朋友说笑的苗一成,苗一成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抬头一看,吓得连手里要打出去的牌都掉在了桌子上。
“成子你干嘛呢,打呀。“
“出不出呀,快点。“
不明所以的众人还在不断催促苗一成。
苗粟粟看苗一成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不来了不来了,你们打吧,我今儿有点事。“苗一成连忙推了手里那一把马上要胡的牌,抬腿追了出去。
“乖宝乖宝。“
苗一成越喊苗粟粟就越生气,最后头脑一热一巴掌甩在了苗一成的脸上,直接把苗一成打蒙了。
“你有病吧苗粟粟!“苗一成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苗粟粟。
“你才有病呢,骗爸妈说出来学习却在这里赌博,妈在家都被你气哭了!“苗一成声音大,苗粟粟的声音更大。
“别说那么难听行吗,什么叫赌博啊,我们这就是放松放松心情。“苗一成不悦道。
“放松心情需要每天都来这里吗,放松心情需要往牌桌上压钱吗?“苗粟粟反讽。
“你爱信不信。“苗一成不耐烦的撇撇嘴,不再理会苗粟粟。
苗粟粟很难过,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会让哥哥变成这个样子,苗一成之前是有点浑不吝但是很爱家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气哭父母的情况下还要死性不改的来旱冰场打牌。
苗一成从前也不会对她大声说话,她一直为有这样一个哥哥而感到骄傲。
这样的苗一成让她感到有些陌生,他不像是之前的苗一成了,反而越来越像小说作者书里写的原来的那个苗一成——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如果真是这样,那……
这样的设想让站在太阳下的苗粟粟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苗粟粟不敢对自己的想法深入地想象,如果真是她设想的那样,那苗一成的改变只会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每一个人都会变,也许她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
“朋友,聊聊?“刘向阳拦住扭头就走的苗一成,嬉笑道。
“你谁啊?“苗一成警惕地看着刘向阳,他对刘向阳没什么印象只是觉得有些许眼熟。
刘向阳不常去一品居,更多的时候是和苗粟粟在小楼碰面,因此苗一成对他没什么印象也很正常。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妹妹是苗粟粟。“说完就伸出胳膊打搭在苗一成的肩膀上,小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跟我走!”
语气里的狠意让苗一成不敢轻举妄动,刘向阳轻而易举地就拐着苗一成走向了旱冰场旁边的小巷子,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而苗粟粟则因为震惊于自己的设想,久久不能回神。
“程恩年?”
小巷子里等着苗一成的正是程恩年几人。
“程恩年也是你叫的?叫年哥!”张耀假意威胁。
一看张耀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狐假虎威,苗一成没有理会张耀,而是直接问程恩年:“你不是我妹妹的朋友吗,叫小爷来这里干什么,小爷还忙着打牌去呢。”
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程恩年没有计较,而是好言好语的说道:“看在你是苗粟粟哥哥的份上我好好跟你说话,你最好听劝,她不喜欢你赌钱,你有点自知之明。”
“我都说了那不是赌钱,你们有毛病吧。”苗一成啐了一口转身就要走,一点也没把程恩年的话放在心上。
程恩年勾唇一笑,来到苗一成身后,伸手掰过苗一成的身子,一拳打在苗一成的腹部,嘴里还温声细语的说着:“我说让你走了吗?”
“呃!”苗一成只觉得肚子传来一声剧痛,程恩年轻轻一推他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