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粟粟,你这样下去是会把身体拖垮的,省赛第一名已经是很高的荣誉了,即使国赛拿不到名次也没有人会怪你。”徐梦佳站在门外苦口婆心地劝。
苗粟粟在屋里充耳未闻,坐在桌前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慢慢的门口变得清净,所有守在门口的老师全都无功而返,就连徐梦佳也没能劝动苗粟粟。
“咚咚咚”
“丫头,开门。”程恩年清亮有力的声音透过收音机嘶嘶啦啦的声音传入苗粟粟的耳朵。
苗粟粟却还是如失去活力的提线木偶那般无知无觉的坐在桌前。
“苗粟粟,我数到三,开门。”门外的程恩年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三”
“二”
“一”
一字出口程恩年砸吧砸吧嘴,提醒屋里的人:“如果站在门口就往后推推,我要踹门了。”
闻言正要有所行动的苗粟粟连忙收住起身的动作,继续端坐在座位上不敢乱动。
站在门口被门打到脸,怎么想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啊!
“程恩年同学,要不我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这毕竟不是江城。”王校长垂死挣扎,试图在最后一秒阻止程恩年强行破门。
“校长,这可不是小事,要吓死人啦。”程恩年面上爽朗一笑,脚下却是没留一点力。
“嘭!”
一声巨响,门锁断裂,门被踹开了。
声音大到住在隔壁的人都探头出来看出了什么事,酒店服务员也急急从大厅赶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苗粟粟被吓得一个激灵,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扭头向门口看去,屋里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屋外的阳光,只有一台摇头风扇敬业的吱嘎作响。
随着门被踹开,屋外的阳光倾泻进屋里,程恩年站在光里仿佛天神下凡,,苗粟粟逆着光看过去,只一眼就因男生高大俊朗的外表沦陷。
“胆儿挺肥啊?”程恩年邪性一笑。
苗粟粟本来以为看到亲人,一下子坐回座位上缩成一个鹌鹑不敢搭话。
“校长,我跟她谈谈吧。”程恩年礼貌微笑着把校长和一众老师推出门外。
王校长此时也被酒店服务员缠得无法脱身,没怎么反抗就被推出门外。
门锁断了,程恩年直接拖过一个小桌子挡在门后。
“年哥……”苗粟粟嗫喏着。
程恩年没理她,而是径直走向窗户,双手抓住窗帘用力一甩,阳光顿时倾泻而下布满整个屋子。
苗粟粟不适应的闭上眼,用快速眨眨眼试图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
随后程恩年又推开窗子,一股沁着凉意的微风吹进屋里,为闷热的屋里带来一丝凉意,苗粟粟呼出一口热气,身体也因为凉爽的微风放松下来。
“说说吧,你想干什么?”程恩年从容地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
来了!
苗粟粟虎躯一震,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从哪说起。
“先说为什么不吃饭。”程恩年言简意赅的问道:“没胃口、不想吃的借口就不用说了。”
刚想用“我有点没胃口,饿了就会去吃”的苗粟粟:预判了我的预判???
“压力有点大,我怕因为同声传译考不好拿不到名次。”苗粟粟自暴自弃,放弃抵抗。
“那就选择绝食?”程恩年的脸色变得显而易见的难看。
“不……不是绝食,我确实不怎么饿。”苗粟粟眼睛胡乱转。
“不管压力多大,为了一场考试就不吃不喝,你就该挨打!”程恩年压根就不想听苗粟粟费劲巴力想出来的理由。
苗粟粟也看出来程恩年情绪不太好,缩缩脑袋不敢搭话。
但程恩年却不会因此放过她,仗着屋里没别人,翘着二郎腿语气恶劣的说道:“昨天张耀因为某人没去送行差点气哭了呢,上飞机之前还在念叨,啧啧。”
“我不是故意的!”苗粟粟瞪大眼睛,怎么还能哭了呢?
“就算哭着走,他还是希望某人不要因为他耽误比赛,但是现在某人的样子,别说拿奖了,就是或者走出京城都有点难了。”程恩年话里的恶意直面扑向苗粟粟。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想绝食,我也没想临阵脱逃,我就是压力有点大,但我现在已经好了!”苗粟粟边说还边证明似的站起身往外走去:“我现在就饿了,我马上就要去吃饭了。”
“去吧。”程恩年勾出一笑,仿佛苗粟粟的反应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苗粟粟急于证明自己,以至于没有看见程恩年从一开始进屋眼底藏着的担忧和后来掩饰不住的笑意。
她像只小斗鸡一样气势汹汹的搬开挡住门的小桌子走门外,走向大堂。
活力十足的苗粟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苗粟粟你总算出来了!”徐梦佳快走几步站到苗粟粟面前,嗔怒道:“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我和其他老师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