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来个欲语还羞、于意未尽,可把苗粟粟心疼坏了。
脸色一变,就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年哥对不起啊,我刚才就是太生气了,你的伤口没事吧,是不是崩开了?要不要重新上药?算了,我们还是再涂一遍药水吧。”
关心则乱的苗粟粟压根就没看到程恩年眼里的一闪而过的狡黠,他拉住苗粟粟:“这点小伤不要紧,我只是很愧疚,本来想帮忙的,最后却变成了帮倒忙。”
“没事没事,反正小太阳也是刚把馄饨皮买回来。”苗粟粟哪还顾得上生气啊,连忙扶着人把程恩年送到了沙发上坐下。
将人安排妥当的苗粟粟才拎着馄饨皮重返厨房。
程恩年的这波操作可谓是把沈容看得目瞪口呆,但又不得不佩服,最后只能恨恨的吐出一句:“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看得刘向阳连连拍手称赞:“不愧是年哥。”
程恩年优雅的点点头,从容地露出了胜利般的微笑。
苗粟粟则窝在厨房里安心的包小馄饨。
泡泡馄饨的包法听起来简单,但真正包起来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小馄饨个小馅少,吃的就是一个汤鲜味美。
方方正正的馄饨皮压平后被一分为四,薄透小巧的馄饨皮包裹着一点肉馅,苗粟粟手指一捻,一个小馄饨就成形了。
沈容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实在是不想和程恩年相看两生厌,抬腿迈进了厨房。
进入了厨房的苗粟粟仿佛换了一个人,明明也是笑着的,但沈容却觉得很不一样。
苗粟粟做饭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她从内心觉得这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哪怕沈容只是站在苗粟粟的身后看,也能感觉到苗粟粟浑身散发的愉悦感。
这一刻沈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苗粟粟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却能吸引程恩年和梁叶之辈围绕在她身边了。
其实代入自身想想,她沈容不也是因为苗粟粟身上独特的气质才会屡屡忽略程恩年的臭脸,主动出现在苗粟粟身边。
不为别的,就为这一份——安心。
苗粟粟哼着小曲,灵活的手指像是变戏法一般,案板上的小馄饨一个个的增加,看起喜人极了。
感觉包得差不多了苗粟粟也就停下了手,拿勺子随手搅了搅沸腾的汤,就往锅里下馄饨。
小馄饨“噗通”“噗通”下了锅,因为皮薄馅少,泡泡馄饨熟得很快。
将馄饨一碗碗盛好,苗粟粟并没有急着喊人端出去。
而是找了一个空碗,调了一点水淀粉淋在剩余的肉馅中搅打上劲。
苗粟粟又洗了洗手,拿了个勺子,将剩下的馅做成了丸子下到微微沸腾的锅里。
暗红的丸子进入锅里的一瞬间就被沸腾的汤水烫得变成了粉红色,又被鼓出的水泡拱向四周,撞到锅壁又返还中心,返回到中心又被拱向四周,周而复始。
苗粟粟看到长相喜人的丸子在锅里不断“碰壁”,不由地笑出了声。
因为不喜欢香菜,所以苗粟粟盛到碗里的馄饨和丸子都是光秃秃,汤底清澈干净,馄饨就是馄饨,丸子就是丸子。
似乎自己也察觉到这样端出去有些素了,苗粟粟又在每个碗里淋了几滴香油。
“开饭了。”苗粟粟一嗓子,刘向阳就到了身后。
其他人也慢慢聚过来帮忙拿东西,程恩年皱着眉拿走苗粟粟端的两碗馄饨。
就像刚才沈容想的那样,苗粟粟不仅吸引了这些少爷,久而久之也改变了他们。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类词再也别想用到这些小少爷身上。
“这么烫还拿两碗,小爪子不想要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