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认还是有这个本事的,收起钱来就更是理所当然。
“我知道了,你赶紧把布条系上。”
苗粟粟听话的系上,七扭八拐之后来到一处独立的小院。
有人挡住问话:“来干什么的?”
“来了个人说要找老板,听着不像假的,带来让您看看。”那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看着面生,不像是自己人。”
“是啊,但听她的话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找老板,万一耽误了什么,咱们也不好解释啊。”那人捶胸顿足。
那人拿钱办事,果然帮着多说了几句。
看门的人果然迟疑了:“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问问。”
片刻后走了出来,对着苗粟粟招手:“进来吧,我们老板要见你。”
苗粟粟看向领路人的眼里充满感激,拽拽衣角走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屏风后面泡茶。
“小姑娘,就是你要找我?”乔明从屏风后淡声问道。
“乔老板,我今天来是有桩大生意要找您谈。”面对乔明所在的方向,苗粟粟不卑不亢地说道。
“大生意?”乔明听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手上依旧沉稳的泡着茶。
“贿赂我的手下把你带到这里,小姑娘你还是有点本事的。”乔明笑道。
苗粟粟却心中一惊,从门口到这个小院子这么短的时间,乔明就已经清楚了一路上发生的事。
乔明对于买卖市场的掌控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苗粟粟的想象。
“乔老板手眼通天,我这点小伎俩果然瞒不过您。”苗粟粟坦言一笑:“虽然手段有点不光彩,但好在结局是好的。”
“结局是好的?”乔明嗤笑:“一个小丫头的小伎俩而已,你以为进了我的院子,我就有义务要听你长篇大论吗?”
“当然不是,但如果您听了我的计划,绝对不会说出现在的这番话。”苗粟粟自信道。
“年轻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头就不好了,送客。”乔明冷下脸来。
“难道您能一辈子依靠买卖市场吗?”被赶出门前,苗粟粟不甘心喊了一声。
原本以为会无功而返的苗粟粟在走到门口时又被人叫住了。
“喂,我们老板说可以听听你的想法。”
苗粟粟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心情大起大落。
“乔老板,您……愿意听我的计划了?”苗粟粟没敢像上次那样放肆,小心试探道。
乔明点燃一支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但苗粟粟却知道乔明是在问自己刚才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自然是猜的,老百姓靠天吃饭,最缺钱,自然是有一点机会就像看见肉的饿狼。最近这段时间私下进行买卖的行为越来越多,但却没多少人被抓。”
“我在南方有朋友,他们那边管的更宽松,这就不难猜到政府下一步的动作了。”
“乔老板,试问一年或几年以后买卖自由了,您的买卖市场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苗粟粟的话一阵见血,这也正是乔明所担心的。
虽然他不止买卖市场这一个生意,但那些都摆不到明面上。
他手下的兄弟众多,就算现在转型也来不及了。
买卖市场一倒,很大一块经济来源也没有了。
更何况这买卖市场也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光是想想那人的性子,乔明头皮都发麻。
不管是手下的兄弟还是如何向背后的公子哥交代,这些都是乔明所发愁的地方。
苗粟粟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戳破了乔明内心深处最担忧的事。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敢这么在他乔明面前大放厥词,他出来闯江湖的时候,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毫无疑问,乔明是气愤的。
但苗粟粟的话也让乔明意识到这个小姑娘的商业嗅觉是敏锐的。
乔明不自觉地想要听苗粟粟接着说下去,但是表面却不能丢份儿。
乔明清了清嗓子:“你说的确实不错,最近买卖市场的生意确实不景气,但你说错了一点。”
“我乔明是谁?别说江城了,就是整个常德省有谁不知道我?”
“你认为我会在乎一个小小的买卖市场吗?”
虽然嘴上说的霸气侧漏不可一世,但是乔明心里苦啊。
一个买卖市场他是不在乎,但问题是常德省这么大,每个市都有他的买卖市场。
折算下来就是一笔不小的亏损,即使是乔明也担当不起。
“乔老板,您!”乔明的生意到底有多大,苗粟粟怎么会知道。
但听乔明这么说,苗粟粟就信以为真了。
当下就没了刚才从容不迫的样子,语气都染上了急切:“虽然只是一个买卖市场,但是谁又会嫌钱多呢?”
“更何况您是这么大一个老板,怎么可能只有一家买卖市场,这类生意赚钱多但倒得也很快,如果政策一颁布,不论是谁坐镇,买卖市场是一定会失去它的效力的。”
苗粟粟的话让乔明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小丫头太敏锐了。
不过是猜测就能将他现在的处境说个差不多,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是他乔明最强劲的对手!
但现在的苗粟粟并没有那么多心思想东想西,也没有心思揣测乔明的心意。
苗粟粟现在只想尽全力说服乔明,刚才乔明话语里的不在意已经让苗粟粟着急了。
所以现在苗粟粟说起话来有些口无遮拦,过早的将自己的底牌透露给了乔明:“如果您信我,我想跟您合作,开一家工厂。”
“工厂和买卖市场不一样,买卖市场就像鲜花一样,花期不定。”
“但只要技术到位,工厂就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国家现在正在图兴进、谋发展,没准儿以后我们还能得到国家的支持。”